命太過緊張,所以華兒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與他之事?

於大娘見周廷昱不自在,笑了笑,不再打趣他,而是去找於大夫,把這件事告訴他,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等到於大娘一家把行李收拾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在郡守府和益昌郡衛所參將帶領士兵的護衛下,回到了郡守府中,而郡守府外的安全也被衛所士兵接手,參將帶著人,日夜不停的巡邏。

而周廷昱和舒嫣華跟著郡守大人回到了郡守府之後,郡守大人立即寫密奏,把此事稟明一下,又在最後與參將聯名——現在周廷昱的安全還需要參將來守護,而且郡守大人這六年來與參將相處得也挺好,更何況他知道一點,獨食難肥,這份大功勞,想要獨吞很容易得罪人。

最後把這份密奏交給周廷昱過目,等周廷昱見到最後上奏摺的有兩個人名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郡守大人。

見密奏沒有問題,周廷昱就在最後用印泥蓋上了他的玉佩紋樣——這也是他的身份證明之一,證明郡守大人所言不虛。

同時,周廷昱也拿出一封信,交給郡守大人,這是他親筆寫的書信,只要父皇見到他的筆跡,自然知道真假。

郡守大人拿著這封密奏和這封信,密封上了火蠟,讓參將大人走軍中的渠道,連夜送上上京。

。。。。。。

“大人,益昌郡的郡守大人去那位於大夫家裡了!”

手下回稟著這個剛剛得來的訊息。

“嘭”

一隻茶杯摔在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碎片彈在地上,擦著手下的臉而過,刮出一抹淺淺的紅痕。

“你們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們監視那個大夫家裡的一切嗎?什麼是一切?包括他家裡的人!”

劉廣也低聲怒吼道,這群廢物,居然讓周廷昱找到了郡守!

“屬下有罪。”手下不敢擦血痕,而是跪地認錯。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不是讓你們眼都不要眨的盯著嗎?”

劉廣也胸口起伏不定,粗喘著大氣,見手下張嘴要回報,又擺擺手阻止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既然郡守大人已經找到了那個大夫家裡,我們也不可為,通知其他兄弟,我們現在就離開。”

“是。”手下應聲,退了出去,通知其他兄弟離開。

等手下離去,劉廣也恨恨的一拳錘在桌子上,牙齒咬得咯吱響,滿臉獰猙。

慢慢的,臉上的怒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慟和絕望。

等到手下來稟報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之後,劉廣也帶著人星夜疾馳趕回襄陽郡。

回到家中,劉廣也把兩個去上京的心腹招來,對他們吩咐道:“你們二人,我給你們一人帶著幾個忠僕,分別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離開,讓他們隱姓埋名,等過了十幾年,如果朝廷不再追究這件事,就讓他們恢復祖宗姓名,要是朝廷還不放過,那就讓他們這樣生活下去吧。他們還小,不懂事,不要給他們說家裡的事,我不想讓他們生活在仇恨當中。”

兩個心腹臉色齊齊大變,不可置信的道:“將軍!”

劉廣也臉上露出慘然的笑,“任務,失敗了,五皇子已經成功脫身,我只希望能給我們劉家保住一根血脈。”

他最小的雙生龍鳳胎才四歲,是他最疼愛的孩子,這次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活路可走了,不僅是他,全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也都逃不掉,臨死之前,他只想把兩個最小的孩子送走,讓他們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上。

“這是他們以後花用的銀兩。”

劉廣也把兩個匣子遞給兩個心腹,見他們接過,雙膝一跪,向他們請求道:“我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們二人看在我臨死之前的願望上,能好好撫養他們二人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