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安詳。

我訝然的看著手中這長鞭,沒想到巫雪姬的東西居然能有這麼大地作用。

那日南極宮地宮裡的石臺裡,景肅轉頭的那一刻,那紫色的長鞭忽然充滿靈性的從他的懷中落下,靜靜的落在地上,如死物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以至於景肅離開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

習慣性的,我從石臺的上方落下,走進這根看似普通的長鞭,彎下了腰仔仔細細的將它看了一遍,又回頭看了看那漸漸消逝的巫雪姬的身體,火紅色的盛裝,如墨的長髮,靜靜躺在一方不語,鬼使神差的,我又將這東西不分輕重的揣在了衣兜。(某醬紫:以後再隨便撿東西,就剁了你的兩隻手,→_→)

想著景肅剛剛累死累活與麒麟獸拼得半死不活,我不過寥寥數招就讓這剛剛要生吞活剝的這獸被降服了,頓時不動聲色(其實這貨內心極為喜滋滋一一+)的坐在麒麟的背上,信手拽了拽了手中的長鞭,睥睨的看著剛剛面容喜悅轉眼又凍結成霜的一些人。

忽然,面前出現的穿著寬大的拖地長袍的子巫族人們讓我欲要跳下麒麟背脊的動作僵了一僵。

“秋長老,你看,這確實是上神的紫綬神鞭?”白色鬍鬚及胸的老者指著我手中的東西細細詢問身邊的頭髮烏黑的中年人。

“沒錯,莫非,當年上神跳下了昊天塔並未灰飛煙滅,而是被這位小仙子所遇見,於是上神便用這神鞭還了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忽然殷切的看著我,全然沒有了剛剛與龍族等人對峙的兇悍,那滿眼的希冀讓我有些頭暈,不過,這強大的聯想令我十分感慨,這究竟是從來看出來的啊?

“你們難道還在痴痴念念巫雪姬並未從大荒絕跡嗎?”天君冷然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那端莊的神情顯然帶了一抹無法令人舒坦的嘲弄,“她如此殘忍的滅我天族的將士,不顧惜大荒這千千萬萬的生靈,就連幽鬼神君也將她逐出了師門,你們難道還不覺悟嗎?”

我看見子巫族的族人們將那寬挺的脊背挺得筆直,臉上慢慢染起一抹淡漠,“天族之人也不見得光明磊落的哪去,子巫帝君的死,全子巫族的族人這畢生的都會記得,記得刻骨銘心,記得深入骨髓,血魂珠一日不在,這子族一族便永遠是上蒼神族的子民,不甘匍匐在任何族人的腳下!”

“子巫族的蠻民們,你們莫要在冥頑不靈了,巫雪姬上神早已消失了五百年了!”

“她這般蠻橫驕縱的上神委實擔當不起這上神的名號,也擔當不起龍族的天妃!”

那是天族的人們在叫嚷,一聲聲彷彿針刺般射向了那個死去的人。

玄意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我不禁在想,玄意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巫雪姬呢?即使他全部忘記了,但是前世深愛著她,甚至都願意陪著她一起去死,這般讓人唏噓的愛意,難道都不夠讓今生的他再多一個感傷的表情嗎?

“巫雪姬,她已經死了,眾仙家不必這麼激動,再者,前程往事都以成煙,如此一一糾錯,事實上我龍族也有錯。”

景肅慢慢抬頭,那濃黑的眸子一點一點將我手中的長鞭深深的望進那一汪幽譚。

眾仙的叫嚷總算平靜了下來,師尊卻是一個勁的搖了搖頭,在景肅的身旁輕輕念道:“太子,雪姬上神的死與太子本是無關,太子不要太過自責。”

我靜默了半刻,沒有出聲。

許是等了半天,沒等到我的話語,這位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凌烈開來,寬大地衣袖臨風鼓動,一股沒來由的煞氣壓制了我的全身,耳邊只聽見他威嚴的怒罵:“難道當日你偶遇滿身是傷的雪姬上神,然後私自吞了雪姬上神的聖物,趁著上神病危起了歹意傷了她!!”

我看著他額寬間早已擰成丘壑的寬眉,那雙子巫族微微帶著紫色的眼睛零星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