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沖了過來,罵道:「耶耶讓你別下狠手……」

「沒死。」

段出糧轉身回去。

陳冬把男子反轉過來,鼻樑骨看不到了……

「你真特孃的狠!」

這是生不如死啊!

……

「大郎和兜兜呢?」

晚上了,蘇荷和衛無雙在看書。

這年頭沒啥能娛樂的,打麻將吧,賈平安臨走前說了,別當著孩子打。

那就看書吧。

衛無雙沒搭理她。

蘇荷起身打個哈欠,「我回去睡了。」

回去把那些好吃的弄出來修煉,只可惜夫君不在,沒法雙修。

「二夫人。」

鴻雁進來了,「大夫人,管家有事,說請二位夫人去前院。」

前院,衛無雙和蘇荷到時,就看到了三個陌生男子,兩個跪著,一個看著臉平平的……楊老大拿著一隻筷子在他鼻子位置捅,尋到後就用力戳進去,再猛地一撬……

「嗷!」

慘叫剛起就被堵住了,陳冬罵道:「楊老大麻利些,別驚擾了二位夫人。」

再戳,再撬。

男子能呼吸了。

陳冬行禮,「二位夫人,先前咱們發現這三人鬼鬼祟祟的,一人去尋了酒坊的僕役,準備用錢來收買他……」

「酒精的方子?」

衛無雙瞭然於心。

「是。」

這是想偷賈家的錢啊!

蘇荷怒了,「報官吧。」

衛無雙搖頭,「此事報官簡單,不過兵部會灰頭土臉。」

杜賀贊道:「大夫人高見。這酒坊的利錢八成給了戶部,兵部就是管著,所以不關切,若是被報上去,難免會說咱們家的壞話。」

第二日,兵部尚書任雅相進了值房。

兩個侍郎,尤式和吳奎隨即進來。

早上見個面,說個事,這是任雅相熟悉兵部的一種方式。

他原先在漠北任職燕然都護,才將被調回長安,任職兵部尚書。

漠北的風霜讓他比實際年齡蒼老了許多,但眼神銳利。

「老夫剛來兵部,許多地方不熟悉,不過最近要緊的便是吐谷渾戰事。咱們兵部聽聞也有人在外藩查探?」

尤式笑道:「是。不過咱們的低調。」

任雅相的眼皮跳了一下,「低調?」

尤式尷尬的道:「咱們的人手少了些,拿到的訊息也沒百騎的多。」

「就是無能!」

任雅相不悅的道:「無需用低調來遮掩。」

「是。」尤式被當頭一棍。

吳奎的臉團團的,神色一看就帶著急切,「西北的訊息為何還不來呢?」

任雅相知曉他性子急,就說道:「按照路程,大軍早就接敵了,盧公親自出馬,不會差!」

「下官也知曉,只是……」

吳奎右手握拳捶打著手心,急不可耐。

「任尚書!」

外面進來個小吏,「皇城外有人求見,說是昨夜酒坊抓到了幾個想動手搶酒精方子的。」

任雅相起身,「酒坊和兵部有關係?」

尤式說道:「酒精要緊,酒坊是咱們在管著。」

晚些,三個男子被轉交給了兵部。

「竟然是被賈家拿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任雅相第一把火就點了負責酒坊的官員。

「捷報!」

報捷的信使衝進了皇城,任雅相正在琢磨第二把火,聞言衝出值房,一溜煙就跑了。

「任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