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車。

吳痕兄妹與李滿屯、孫不武等來到張秋生身邊時嚇了一大跳。只見這傢伙額頭上頂著一個嬰鬼,臉上還有兩個一左一右。脖子上有三個,肩膀上也有三個。肩頭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嬰鬼的爪子深深陷在他的肉裡面。

額頭上臉上脖子上及肩頭上都糊滿了血。就這樣這傢伙還在犯話癆,喋喋不休地教訓躺在地上的老道。

吳煙與李秀英又生氣又好笑,還帶著隱隱的心疼衝這傢伙大聲嚷嚷:“張秋生!你幹嘛呢?都這樣了還廢話囉嗦。”

“不幹嘛,”張秋生扭頭衝她們笑:“我在挽救失足老頭呢。”

吳煙氣得踢了這傢伙一腳,朝他發火:“快把這些髒東西弄下來,頂上頭上好看麼!”

張秋生伸右手將額頭上的嬰鬼拔下來,拿在手裡看了看。他還真看不明白,無肉無血可又清楚地能看清是個女嬰,抬頭問吳痕:“老吳,這是什麼東東?”

吳痕沒回答,低頭像在思索著什麼。突然輕叫一聲:“一嬰化九鬼?”想到這兒急忙在張秋生身上數了數,九個,不錯,是九個。

吳痕勃然大怒,衝到了塵旁邊一腳踢在他腰上,大聲喝道:“一嬰化九鬼,你竟敢煉一嬰化九鬼?”要是依吳痕之憤怒當場就要踢死了塵。可惜太過老實,心又太軟,第二腳就沒踢下去。

吳煙與李秀英聽到一嬰化九鬼,嚇得同時大叫。李滿屯深知厲害,伸手要拔一個下來看看。張秋生伸出右手說:“輕點,輕點,拔猛了很痛的。”

孫不武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要拔一個下來瞧瞧,張秋生同樣用右手護著叫他輕點。

吳痕從地上揀起那個養鬼瓶,從張秋生身上拔嬰鬼,拔下一個就扔進去一個。最後將各人手中的全都扔進瓶裡。

張秋生也不整理頭上臉上的亂七八糟,拿起那六千元錢說:“這兒是六千,我們剛好是六個人,一人一千大家分分。待會大部隊來了就難免分贓不勻。”

大家對這點錢不感興趣,李滿屯問道:“聽說這九鬼挺厲害的,你怎麼沒死啊?”

唉,真的厲害。如果不是我那柄短劍,這次我真的是死了。你們這時正在為我收屍,在考慮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通知我家。哎,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能通知我媽和我姐。我家就她們倆最不經事,聽說我死了必定方寸大亂六神無主。最好打電話通知梁總,剩下的事由他來安排。

李滿屯的話提醒了吳痕,他打斷張秋生的胡說,問道:“聽說新生嬰兒魂魄被抓,生生地一分為九而生出無比的怨毒。所以見到肉身就往裡鑽,它們所帶之怨毒使人全身發麻四肢僵硬。你怎麼沒這種現象?”

誰說我沒有啊,我也發麻也僵硬。只是我皮厚,它們咬不動。我再用真氣將皮肉變得比鐵還硬。等它們沒了氣力,再用真氣吸住不讓它們跑了。

大家對張秋生的話將信將疑,主要是除此之外也確實沒法解釋。這嬰鬼太可怕了,不像一般的符。其它的符無論請的是什麼神靈,靈力消失也就散了。這一嬰九鬼,似乎是僅僅將嬰兒的魂魄封在符上,並不因符力的消失而消失。

別人都在思索一嬰化九鬼的厲害,李秀英卻皺皺鼻子說:“哎,張秋生,這兒怎麼一股酒味?你打架還喝酒?”

張秋生嘆了一口氣,說:“說出來可別笑話我。”大家從沒見過張秋生這種難為情的神態,不由大感興趣。登時七嘴八舌地說,不笑話,不笑話。靠,你連一嬰化九鬼都不怕,我們憑什麼笑話你?

“怎麼不怕啊,怕得很啦!”張秋生大叫冤枉,揉揉鼻子苦笑著:“我本想取劍對付這些鬼啊什麼的,結果不是害怕麼?一怕就亂,竟然把酒罈子當短劍取出來扔出去。”

眾人都哈哈大笑。不過真的沒人笑話張秋生。遇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