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不說話。不說話就算預設。我先付錢,你後交貨。然後我倆就算錢貨兩訖,各不相欠。是吧?

孫妙因附到李秀英耳朵邊悄聲說:“張秋生是在糊弄我們吧?有與鱉談買賣的傻子麼?”

李秀英憋著笑,悄聲說:“你還真別懷疑。這傢伙確實做得出來。他聰明起來比誰都聰明。傻起來,也沒誰比他還傻。”

吳煙秀麗的丹鳳眼徒然一亮。給鱉喂歸元丹,然後再用含有靈氣的鱉血做丹引,說不定真是個好辦法。這傢伙就是聰明,什麼鬼點子都想得出來。這傢伙就是經常用詞不當,這個應當叫丹引不是藥引。

我將兩顆歸元丹喂進鱉嘴裡。它倒也不客氣,一口氣將兩顆都吞下去。我到現在都沒明白,它那麼個細脖子怎麼就能一下吞進兩顆丹呢?

當然這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付了錢就應當取貨。我將針筒取出來準備抽血。可是問題來了。張秋生扭頭向這些同學看看,問道:“你們誰知道鱉的靜脈在哪兒麼?”

呃,鱉的靜脈在哪兒?不知道。平時誰沒事注意這個啊?孫不武老大地不耐煩說:“老張你什麼都好,就是有時粘糊起來煩人。管它靜脈動脈,朝它脖子上來一刀就是。”

張秋生不理孫不武,轉頭對吳痕說:“老吳,你聽聽。這有多殘忍。為了一己私利就傷害一條xìng命。不敬畏生命的人修行是很危險的,很容易走上邪路。這個你得好好管管。”對付孫不武的最好辦法是找吳痕。

吳痕看了孫不武一眼。嚇得這傢伙脖子一縮。孫不武就怕吳痕。他對張秋生是服,並且這種服是深藏在內心,表面上與張秋生還是大大咧咧。

吳煙又催張秋生說下去。她現在對這個點子大有興趣。哪知張秋生卻問她:“你知道一隻年輕的鱉,它的血總量是多少?抽多少合適?或者說最多抽多少它不會死?”

呃!吳煙一下被問噎住了。吳煙最恨張秋生這一點,經常出她洋相,動不動就惹她生氣。她白了張秋生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你就直接說,到底抽了多少血。”

張秋生低下頭,嘆了口氣說:“沒抽血,在我琢磨應當在哪兒下針,應當抽多少血的時候,鱉跑了。我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跑的。”

哦,啊,唉,周圍一邊驚歎聲加婉惜聲。孫妙因輕聲問道:“你不是說老鱉幫你煉丹的嗎?怎麼又跑了?那還怎麼煉?”

孫不武不接受教訓,又胡亂猜想:“莫非,難道,竟然,那老鱉化做一姑娘幫你煉的?就像田螺姑娘一樣,它是老鱉姑娘?”

大家的頭都被繞暈了,孫不武的這種不靠譜的說法沒引起注意。但張秋生卻是聽到了,他問孫不武:“剛才幫著煉丹是我姐。你也看到了。你的意思我姐是老鱉?”

孫不武嚇一跳,得罪張秋然還不如得罪吳痕。那要引起公憤。張秋然在二十一中的人氣比吳痕要高。

孫不武抽自己耳光,邊抽邊說:“以後叫你瞎說,叫你瞎說。”張秋生卻大大地不以為然,說:“老鱉就老鱉吧。我姐真要是這樣的好老鱉倒也挺好。”

張秋生話剛說完,吳煙就掄起書包砸向張秋生,罵道:“你才是老鱉!”

張秋然是吳煙等眾多女生的偶像。張秋然不僅是長得美,xìng格溫和。她吸引人的地方還在於學習好,品德也好,樂於助人。還有那種自然的無形中流露的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這種氣質是遺傳,別人無法模仿。這種遺傳與方家沒關係,是梁家幾百年詩書傳家jīng神的積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