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āo,剛才是你自己說我們飯菜質量不好來著,合著好話歹話都讓你一人說了,錢不喜被張秋生弄的頭暈。

郝老闆拿著張秋生給他的字,左看右看看不懂。他本來就沒文化,簡體字都認不到幾百個,何況這是繁體字。再加上張秋生的字龍飛鳳舞張牙舞爪,他就只有望字興嘆了。他對張秋生說:“這字這麼潦草我看不懂啊。”

張秋生一邊大口的嚼飯,一邊說:“看不懂就對了,各行各業的字都有各行各業的規矩。醫生的字你能看懂嗎?這字只能這樣寫,換了別樣寫法就不靈了。這字貼門頭上能辟邪,貼床頭上能避孕,你可得收好了。”

林玲、向梅、鄧二丫這幫女孩集體啐了一口,這傢伙又在胡說八道。吳煙扭過頭去,抿嘴而笑,這傢伙真是什麼鬼話都能說出來。

李秀英時刻繃緊張秋生是不是修真者這根弦,雖然也知道這傢伙在胡說,還是忍不住好奇,說不定這不是字而是符錄?她對郝老闆說:“拿過來我幫你瞧瞧?”

李秀英看著郝老闆遞過來的紙條,上面是兩行字,第一行是“贈給砌牆工頭郝老闆”。第二行是“里氏達沙壁,木油嘯幾機”。李秀英一時半會也沒看出意思,不由的低頭思考。見李秀英思考的深沉,吳煙、林玲及其他同學不由圍了過去。

郝老闆見李秀英也看不明白,許多學生都圍過去看,一時也沒人拿出見解。心想這字條說不定還真有點明堂,就想將紙條收回來。

還沒等郝老闆走到李秀英身邊,張秋生又說話了:“郝老闆,知道你稻田為何枯焦嗎?你是兩個鼻孔出氣,這叫天有二rì。天下不可一rì無君,天上不可同現二rì。”

郝老闆剛剛平息下的火氣又上來了:“你也不是兩個鼻孔出氣嗎?天下人都是兩個鼻孔出氣。你這小屁娃,拿老子開洋心。”張秋生慢條斯理的說:“我又不砌牆,你管我幾個鼻孔出氣?你這面相一般是砌牆牆倒,下棋棋輸。你待會要和我們科長下棋去吧?今天你是必輸無疑,我們科長是大勝特勝。”

張秋生這話是無心的,他只是成心氣這個黑心老闆,倒不是指他倆行賄受賄。可科長做賊心虛,他受不了這話。要是別的學生這樣說,他當然要大聲喝斥。可這是高一一班的學生,高一一班是學校重點保護物件。張秋生又是梁司琪的兒子,梁司琪又是學校重點保護老師。他可不敢喝斥張秋生,只是裝著若無其事地說:“張秋生啊,郝老闆棋下的可好著呢。是他們那一帶的常勝將軍,我和他下棋倒是十輸九不贏。你棋要是下得好,不妨和他下一盤試試?”

這郝老闆除了吃喝piáo賭,其他時間唯一愛好就是下棋。他棋也確實下的好,這也是他的驕傲,雖然他這種好只是街頭的野路子。聽見科長這樣說立馬接嘴說:“對,我倆下一盤怎麼樣?我要輸了,你隨便給個成本價就行,我的利潤不要了。你要輸了呢?咱們就按剛才的價,怎麼樣,敢不敢?”

張秋生其實是臭棋簍子一個,梁司琪雖然把他送市青少年宮學過棋,但他一來是貪多嚼不爛,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圍棋等等弄一大堆哪樣都沒學好,二來是他前世小時候做事沒長xìng,直到家裡慘遭劇變之後xìng格才變得堅毅沉穩起來。

張秋生雖然是臭棋簍子,嘴上卻不服輸:“這個,那個,這不大好吧?這可是賭搏吔,我可是年年三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