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兩個警官押著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椅子正前方三米開外橫著一張長桌,桌子後面坐著彭會長和另外一個穿著軍服的人,我雖然不懂軍隊裡的級別高低,但是從他那肩上的幾顆星來判斷,地位應該不算低。

待我坐定之後,那位警官開口了:“報上姓名,職業,籍貫。”

“李君言,沒有職業,江蘇金陵人氏。”我回答著。

“你沒有職業?你怎麼能叫沒有職業呢?你的職業就是妓女,就是婊子,你明白嗎?”彭會長說完,邪惡地笑了起來。

我真是不相信這些話都是從那個道貌岸然的彭會長的嘴裡說出來的,真是不敢相信平日裡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竟然全部都是偽裝的,我沒有吭聲,此時,再多的言語也都是多餘,任憑他說去吧!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屑搭理。

“李君言,你是蕭將軍在金陵娶的姨太太吧?”那個警官問道。

“是的!”

“你和蕭將軍已經認識很久了,對嗎?”

“一年多了吧!不過,開始的時候,不是經常見面,將軍很忙,來找我的時間不算很多。”我如實地回答著。

“那麼蕭將軍從開始去青樓找你,到後來整月地包下你,在你的身上花了不少的錢吧?是不是還偷偷地給了你不少的錢和珠寶字畫啊?”那個審問我的長官分明就是在誘導我誣陷將軍。

“沒,沒有!將軍沒有給過我什麼金銀珠寶,就連將軍自己珍藏的那些個字畫也都是些贗品,而非真跡,將軍平日裡的生活也沒有什麼特別鋪張浪費的,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句句都是實話。”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你?好你個李君言!好你個小婊子!看來你是要故意要包庇那個老傢伙了,哼,不給你一點苦頭,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彭會長坐在那裡氣急敗壞地說道。

“別,別啊!彭會長,蕭太太不過是一時沒有想明白,咱們得多給點時間讓她在這兒坐著想一想,一個將軍整月整月地拿著大把的銀子到青樓去包養女人,哼,這些錢從哪裡來的?如果不是貪汙,那又是什麼?如果那個姓蕭的沒有給過你金銀珠寶,名人字畫,那你這種女人又如何肯捨棄青樓的紅牌姑娘的位置,而去委身於他?蕭太太,看來,你真的是沒有說實話啊!”那個審訊官走到我的面前,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有收到將軍的什麼金銀珠寶,也沒有看到什麼名人字畫,至於說到將軍到青樓去包養我,那比將軍去青樓次數多的官員是數不勝數,你們怎麼能單憑將軍去青樓包下了一個女子,就定下將軍貪汙公款的罪名呢?更何況蕭家祖上還積累了幾輩子都用不完的財富!怎麼會去貪汙公款呢?”

“好啊!你個小婊子,你的嘴還真硬!看來,是得跟你動點真格的才行呢!”彭會長說著便要招呼他的那些個手下人來給我用刑。

“彭會長,且慢,你看蕭太太長的這麼白皮細肉的,而且還懷著孩子,看這樣子也差不多有八、九個月了吧,蕭太太,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可也得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你說是不是啊?蕭太太!”那個審訊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沒有言語,不是無話可說,是不想說。我雖然出生低微,後來又更不幸地成為了低賤的青樓女子,可是,那不過是為生活迫不得已,那不過是被人所騙才去的青樓,人雖然卑賤,但是品質不能卑賤,不能說昧良心的話,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從小父親就教育過我,人窮志不能短!不能去陷害別人,不能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得做一個正直向上的人。

審訊官看到我沒有言語,便對彭會長說道:“咱們得給蕭太太一點時間,得讓蕭太太好好地想一想,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說不定就能想明白了。走,彭特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