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客人來,袁媽媽您就替我擋一擋吧!”我請求著。

“君言啊,媽媽知道你最近的身子不舒坦,不過呢,這客人還是要見的,你好歹撐一撐,也就過去了,你看,你這頭牌也掛上了,名聲呢,媽媽也給你打響了,這金陵城的大小報紙也都登了你的大照片,可是你卻一天到晚地不肯見客,君言,你跟媽媽可不是一條心啊!媽媽,可是指望著你掙大錢呢!”袁嬌嬌坐在我的身旁,握著我的手說道。

“袁媽媽,我……”我剛想說話,又咳嗽起來。

“君言,你先歇著,我下樓招呼客人去,今日如果再有客人買你的盤子,你可不準再擋了,聽見了?”

“好的,媽媽!”

袁嬌嬌扭著腰,“噔噔噔”地出去了。

我拿起她剛才帶上樓來的報紙,隨意地翻看起來,最近金陵城的局勢也是越發的不穩定了,幾派力量對陣厲害,說不定還會打起來呢!這物價飛漲,老百姓的日子過的更難了。

“喲,韓爺!你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啊?是不是又給我送姑娘來了?”樓下響起了袁嬌嬌的聲音。

“袁媽媽,有些日子沒見了,您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啊!”韓大魁說道。

我換上了那套袁嬌嬌送給我的學生裝,又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開司米開胸的毛衣。然後走到門邊,將門簾撩起一個縫,看著樓下的動靜,這個韓大魁又來了,就是他將我們幾個賣到這個鬼地方的,我的心裡真是恨死他了。

“韓爺,我的生意沒有您照應,那怎麼可能火爆呢?您今日這是?”袁嬌嬌又嗲聲嗲氣地說道。

“袁媽媽,聽說,我給您送來的那三個姑娘,可全都開了臉子了,我吃不上清水面,還不能撈一把過水麵啊?”

“那韓爺的意思是,今日要在我這找姑娘了?”

“怎麼了?袁媽媽?您認為我韓大魁沒錢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麼會呢?誰不知道您韓爺的本事啊?不過呢,既然來到我的地盤,找我的姑娘,那就得按我這兒的規矩辦!錢坤,先帶韓爺去賬房!”袁嬌嬌可不是個一般的主,這樣耍賴想佔便宜的人,她看的多了,硬氣地說道。

錢坤把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對韓大魁說道:“韓爺,您請!不管是誰,咱都得按規矩辦事!您也別讓我為難,我知道,您可是掙大錢的主子。”

韓大魁一聽要先交錢,再上樓,這才軟了下來,道:“我是剛從煙館出來,我的錢剛都交了煙錢了,不過,袁掌櫃的,你今日先給我記個賬,改日,我給你帶幾個姑娘來,不就全齊了?”

袁嬌嬌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那個仍舊穿著短襖,扎著一根灰色褲帶,頭上還是那頂黑色瓜皮小帽的韓大魁,料定他掙的幾個錢一定就是給弄沒了,所以才讓堅持讓他先交錢,後上樓的。

袁嬌嬌笑著說道:“韓爺,你這麼說可就是您的不對了,咱們可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我袁嬌嬌可是沒有欠過你一紋錢啊!再說了,如今這年月,什麼都漲價,偏就是這人最不值錢,你看看,那天橋下,賣姑娘的,可有的是,不比從前了。”

“袁媽媽,我給您送來的,那可都是上等的貨色,就說那個李君言吧,那可是識文斷字的,怎麼能跟天橋下的姑娘比呢?您說是不是啊?”韓大魁湊近袁嬌嬌套著近乎地說道。

“我說韓爺,您當初答應我的,可說的是秦淮河上的那些懂得琴棋書畫的姑娘,可是到現在,我是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啊!你送來的那三個,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調理出個模樣來,你不是不知道吧!”

“這……這不是局勢不好,好的姑娘也難弄嘛?”韓大魁揶揄道。

“那就等你弄到好的姑娘再過來跟我說話吧!錢坤,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