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醫生正舉足無措的望著病床上的病人。

看到郭校長三人進入病房,他們就像外邊的記者一樣,立刻圍了上來。

“郭校長,我們董事長的病到底能不能醫好?”一個老外說著並不流利的華夏語開口問道。

“是啊,如果不能的話,我們趕緊調我們國家的醫療專家過來醫治。”

“華夏國的醫療裝置我們非常失望,已經聯絡專機趕緊將董事長送回國醫治,只盼你能保證我們董事長一路上不發生意外就好。”

老外的鳥語讓張陽聽了好長時間才明白,這些都是病人的下屬,擔心領導死在這裡而已,心想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們大華夏的醫療技術了。

何況這病情的事,誰敢保證?萬一要是真死了,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郭校長,病人中午病情突然出現反覆。”

病床前的老醫生走了過來,悄聲的對郭校長道。

老醫生六十多歲,額頭皺紋很深,臉上帶著疲憊,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

“老王,你別擔心,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郭校長安慰道。

“病人這樣我怎麼能不擔心?唉,我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怪病,比上次更嚴重,已經昏迷了兩次了。”

“這麼嚴重?跟上次症狀一樣?”

郭校長不理會那些七嘴八舌的老外,眉頭皺起走到了病床前,伸手拿起病人的手腕號脈。

“嗯,高燒不退,但是身體卻冰涼。”醫生顯然在敘述著病人的症狀。

張陽打量著病床上的老外,五十多歲的年紀,絡腮鬍子顯得有些邋遢,深陷的眼眶,臉色蒼白如紙,牙齒髮出格格的聲響,明顯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雖然已是初秋,天氣並不冷,何況還是中午,他身上卻蓋著厚厚的被子,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

“脈續混亂,並卻十分微弱。”

郭校長眉頭鎖的更緊,口中繼續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明明已經祛除了陰冷冰氣,怎麼還會反覆?”

張陽聽到他的話,看向病人的手腕,立刻大吃一驚,露出的手掌及手臂彷彿籠罩了一層冰霜一般。

“陰蛇蠱。”他突然想起剛才醫生的描述,高燒不退,身體冰涼,心中不禁暗暗喊道。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一下子掀開了病人蓋在身上的被子。

所謂陰蛇蠱,其實就是苗疆蠱術中最普通的蠱而已,甚至可以說是學蠱之人的入門之技。

在苗疆毒蛇隨處可見,也是制蠱最廉價方便的材料。

蛇最怕冷,而她們則將蛇抓住後徹底凍僵,然後放入口徑很小而罐體粗大的器皿中,將毒蛇搗碎,封好蓋口。

讓蛇的靈魂無法逃脫,化作陰毒的咒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施蠱之人再將其取出,抹在細小的尖銳體上,例如帶刺的植被。

如果有人不小心刺入身體,則咒怨隨著附上那人的身體化作毒蠱。

不過這種蠱很是簡單,只是一種學蠱之人試驗蠱術所用。

所以並不是針對仇家,更多的應該是有人倒黴碰巧而已,畢竟在苗疆可以解這種蠱的大有人在。

但是除了苗疆,則對這種蠱一竅不通,所以被視作疑難病症,眼前的病人顯然也是這種情況。

“你幹什麼?趕緊滾開。”旁邊的幾個老外看到衣著略顯寒酸的張陽突然出手,驚訝的圍了上來,一把將他推開。

“我看這麼熱的天,他還捂著被子,難道就不怕起痱子?”

張陽只看了一眼便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故意一個趔趄,露出無辜的神情開口說道。

在病人露出的小腿上冰霜更加嚴重,甚至到了慘白的地步,彷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