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一副身居高位的樣子。

王可嘉悶悶地回她一句:“不好意思。”

何語嫣站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又送給了我,但也不說話。

咳,人家不說話,我也不好意思無緣無故開口,更何況以心理年齡來說,我是一個姐姐,實在不好跟小孩子計較。

接下來的一節語文課,我便沒有再同王可嘉長篇大論,因為我在老師溫柔繾綣的聲音中昏睡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王可嘉帶著我去領校服。

因為既有初中部,又有高中部,學校看起來大得能讓我迷路。王可嘉蹦蹦跳跳的在前頭走著,藏青色的校服掛在她身上軟塌塌的,對於運動服式的校服我已經不打算抱多大的希望了。

我不過一米六零的身高,那負責校服的老師很好爽的丟了一大套一米七五的給我。她笑臉盈盈的就差摸著我的頭說:“你們初中生長得快,穿得大一點好。”

……

盛情難卻,我只好扛著衣服走了。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相遇會被稱為巧合,在我過往的二十年裡有一大半的時間我也一直幻想著因為某個小意外和帥到慘絕人寰的痴情小帥哥相遇,俗話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在我的少女時期,我也總是懷著粉紅色的泡泡夢。

不過,因為方重衍和江沅,我已經徹底終止了我對這些幻想的憧憬。

昨天太近,明天太遠,握在手中的唯有今天。

但我也終於發現,藝術來源於生活,那些拐角處的偶遇原來也不是都坑爹。

不過我在拐角處撞到的人並不是老天派下來準備拯救我審美觀的什麼白馬王子,而是一位故人。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含著風情萬種的笑意。

少年的他只比我高了個額頭而已,穿著校服的他單薄得似能被一陣風吹走。

“不好意思,沒剎住車。”我朝他地露出個

歉意的笑容。

這小子大概從小就有禍國殃民的潛質,幫我把校服拎起來後送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給我,害得我老人家的小心肝也忍不住一顫。

“是我不小心。”他的聲音比成年後少了一分沉穩,多了一分青澀,“我叫司源,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他看著我,笑容綻開讓我忽然有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妖孽,但面上還是笑容燦爛:“你好。”我朝他點點頭,拉起旁邊幾乎已經石化的王可嘉往教室走去,身後彷彿還有一道目光,讓我脊背僵硬,心跳加速,我有時其實真的蠻自戀。我嘆著大氣,邁著大步離開了露天走廊。

已經恢復的王可嘉拉著我說八卦:“那個司源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草,別說我們初中部,就是高中部也是無人能敵,橫掃千軍,……”

“……”

“真的,你別不相信,他可真的是獨領風騷,一人當關,萬夫莫開,那些什麼潘安宋玉,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姑娘詞用得真混亂。

“我怎麼是亂用詞呢,之前還有學姐說他一笑傾城又傾國呢,那個詞叫啥來著,紅顏禍水啊……不過我們學校出去那可是賊有面子,其他學校的都羨慕死我們了……”

“……”紅顏……我真想替那個學姐擦汗……

“如果是古代,我一定朝他身上扔那些什麼果子啊、手絹啊……我都羨慕死你了,竟然能和他說上話,待會兒我們回去氣氣前頭那兩個,她們倆雖然不說,但我早看出來了,那兩個色女一看到司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其實我想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就應該要他的電話號碼,死活賴上他,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知道他家住在哪裡,你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