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道:“我看昊天童子就有問題,楊戩你不如逼他露出些馬腳。”

一旁金靈聖母輕聲道:“大師兄,你若這般繼續挑撥下去,我倒是覺得你也有些不妥了。”

“我不妥,如何不妥?”多寶道人頓時翻翻白眼,“我是一點一點從化形修過來的,老師可以為我作證,我可是洪荒跟腳最正的修士。”

楊戩頓時笑眯了眼。

“今日不談這些,喝酒吧,”趙公明舉杯相邀,幾人笑語同飲。

多寶道人還是心念著讓楊戩振臂一呼去搞垮玉帝,過不一會兒就開始提這些事。

楊戩也不知天庭哪裡得罪了多寶道人,只能笑著應幾聲,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總算,天將遲暮時,楊戩忍不住問了句:“師伯,天庭可是哪裡惹你不痛快了?”

“哼,倒不是惹我不痛快,”多寶咂咂嘴,“化我為佛,唉……我不敢埋怨大師伯,還不敢埋怨他們佛門嗎?誰跟佛門走得近,誰就是跟我多寶過不去,我雖然懶得管他們,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痛快了!”

楊戩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看著多寶道人這紫金袈裟上滿滿的酒汙,也只能舉杯相對。

“天庭之事,一切都有聖人老爺在照看,”楊戩道,“我如今只想靜心修行。那五行尊者之事,三清師祖與天炎道友並未問責玉帝,說明玉帝便是對三界無害,唯此而已。”

“善。”

金靈聖母輕輕吐出一句,端起酒杯與碧霄對飲。

趙公明怕楊戩尷尬,立刻借過話頭,與楊戩相邀同飲。

這頓酒喝的,一直到了午夜。

四位仙人東倒西歪的駕雲而走,楊戩也是有些不勝酒力,恢復成菩提老祖的模樣,揉著眉頭,回了道觀。

趙公明他們也問了有關靈猴之事,楊戩也說了這猴子是天地應劫而生的靈物,非同小可,故而親自調教,他們四個也就沒多問什麼。

他們早在楊戩講道時就到了,故意不提,是因楊戩講道的情形多少有些寒酸,所講大道也不過是道門入門的典籍,確實無法誇獎。

入了道觀,楊戩用玄氣趕走一身酒氣,甩了甩浮塵,朝著自己所住的暖閣走去。

這四位,應當是純粹來找他喝酒的的吧,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其他目的。

不管如何,就算封神時針鋒相對,現如今他們也都是道門弟子,肩負著護衛洪荒的責任,也不應再去針鋒相對。

天庭……

玉帝……

“唉,嗯?”

正要推門的楊戩目光一凝,手邊這兩扇木門與他之前離開時有些不同。

他頓時精神抖擻,神識、靈覺完全張開,搜查著暖閣之內的情形。

床榻處被一股道韻封鎖?

楊戩推門進去,小心踏前兩步,頓時眉頭緊皺。

神識無法檢視,但他雙眼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軟塌上側臥著一名女子,隻身著這一件薄薄的紗衣,背對著楊戩,長髮垂散在軟塌之上。

其體態之曼妙,讓楊戩都想出聲讚歎,但楊戩心底卻是一片清寧。

一股玄氣瀰漫過去,直接將那股封住了軟塌的道韻掃除,而後細心體會。

軟塌上的這女子是被封鎮了,封鎮的法力似乎來自於多寶師伯;剛才那股封住軟塌、避開他之前神識的道韻,似乎是來自趙公明。

而再仔細體會,這女子身上的紗衣存留著一絲仙力,還有少許的酒氣,這一絲仙力,楊戩今日從碧霄身上察覺過。

這四位,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楊戩走向前去,用玄氣將這女子托起,而後緩緩放平。

放平的時候手一抖,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