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便向我劈了過來,我雖然能輕鬆閃開,但被刀風颳過的身側卻如被高速落下的萬鈞巨石蹭過般灼痛得幾乎麻木,護體真氣瀕臨潰散,嚇得我心下暗暗駭異,如果沒有護體真氣,常人只怕光是被蹭過就要皮開肉綻、骨斷筋折了。

接連避開她橫劈直砍的數記手刀,我已從流星上漸漸熟悉了她發勁前金鐘罩真氣執行的變化節奏。每當她凝勁出招前的一瞬間,金鐘罩上的真氣便微微一滯,雖然僅有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空隙,但對我來說卻已相當寬裕。

就在雪城月再次一記手刀將出未出之際,熟悉了節奏的我突然抬起一腳踹在她的金鐘罩上,從沒想過閃躲的雪城月自然結結實實挨中這腳,正好在中腳瞬間真氣停滯的金鐘罩無法卸開這股勁力,於是毫無防備的雪城月便無比驚愕地被我一腳踹得跌跌撞撞向後撞到了牆上,硬是將牆壁砸出一個佈滿龜裂的凹坑。

有些難以置信的雪城月再次衝上來想要發招,卻又被覷準空隙的我一圈橫砸入火海之中,不過有著金鐘罩的保護,即使被大火包圍,她的生命值居然一絲不損,如此接連三四次後,她也學乖了,雖然弄不明白我的攻擊為何能不被金鐘罩完全卸除,但也不敢再貿然出招,只是面露疑惑地上下打量著我,似乎想看看我是不是又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此時,我的生命值因為近距離肉搏無法閃開刀勁,已經被削減掉了近一千,雪城月卻未損分毫。心忖著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這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這時突見雪城月再次發招,寒星真氣卻並未預警,我立刻猜到她是想用虛招引誘我出招,當下伸手一把抓住她毫無力道的手掌,剛想運勁反扭順勢折斷小指廢掉她的手刀,猛然想起這只是比賽而已,這樣做不但毫無用處,更會讓我落得罵名,只得順著她的力道扭腰一掄,「呼」的一聲將她整個人掄飛了出去,遠遠落入場心的火海之中。

但聽得一聲嬌叱,雪城月自火海中高高躍起,向我飛撲過來,我看著這宛如嫦娥奔月的架勢,心說這若不是在競技場角鬥,還真有種歷經磨難後美女投懷送抱的浪漫情調。眼看著她雙手高舉過頂,並掌成刀,想拼盡全力一招將我轟入火海,可惜依然貼在她氣盾上的流星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趁她運勁下劈的一瞬間突然發動,竟將她連人帶盾硬生生定在空中。金鐘罩稍縱即逝的破綻一過,流星便紛紛被彈飛開去,然而已停在空的雪城月此時無處借力,只能滿臉驚愕地筆直落入火海。

還沒等我來得及看一眼還剩多少比賽時間,幾團大如車輪的火球從火海中朝我飛了過來,剛用劍氣一一打落,便又看到一排被燒熔了一半的金屬架也橫砸過來。我剛頭皮發麻地一腳踹開,卻緊接著看到十幾米外雪城月舉著一臺燒了一半的大冰櫃從火海中朝我猛衝了過來。

危急時刻,飛羽流星一擁而上,加上縱橫的劍氣,瞬間便將雪城月高舉的冰櫃砸得四分五裂。然而冰櫃中竟然還藏著幾桶沒點燃的食油,被我劍氣一掃,立時紛紛破裂,油液四濺中,瞬間便將我立足之處也變成一片火海。

無奈之下,我躍上圍牆,如同壁虎般貼在牆上,看著在火海中怡然自得的雪城月,憤聲向埃菲爾抗議道:「這種嚴重破壞自然環境的行為應該遭到嚴厲制止!必須立刻剝奪她的比賽資格以儆效尤!」

埃菲爾說:「主人,你瞎激動什麼,這不過是虛擬空間,只要不對人造成精神傷害,怎麼破壞都沒關係的……」

這時我正狼狽躲閃著雪城月隔空劈來的數記刀勁和無數氣彈,由於弧形光滑的圍牆大大限制了我的移動能力,導致生命值就想墜毀中飛機的高度表般急速下降。

被逼無奈的我,在體表凝出一層薄薄的凍氣,咬牙滑下圍牆,竄入火海中,閃過幾記刀勁,瞬間欺至雪城月身前兩米處,緊接著緊閉雙眼,趁著阻斷視覺的瞬間排出腦中一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