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相信真氣還能複製什麼肌體組織的形態。直到他親自為我演示了幾次後,我才不得不相信了這令人歎為觀止的人間奇蹟。

“……那;大體就是這個樣子了。” 看著他手中那用真氣模擬出的淡藍色全息圖形,半透明的食指中每一塊骨骼甚至每一根微血管都清晰可辨,就連指紋和關節上微小的褶皺也與我左手食指上的毫無二致,這精緻得無以復加的完美藝術品令我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 “這就是所謂的複製,方法你已經瞭解,接下來可以根據需要將其中某些部位修改一下,讓它變成你右手食指的形態。”

他用著一根細長的真氣棒虛點著全息圖形,如同變戲法般瞬間將其左右對調過來,有隨心所欲地時而放大時而縮小。 “好了,該你了。”

演示完後,他彷彿理所當然般地看著我道。 此刻的我突然有一種想要用倒地裝死來掩蓋自己天資駑鈍的衝動……

反覆嘗試了兩個小時後,我才終於成功將自己的手指形態用真氣完美地複製出來,只是還不能像艾非拉斯那般隨心所欲地左右對調或者放大縮小。

艾非拉斯對這一結果卻已是相當的滿意,頗為欣慰地拍著我的肩膀道:“接下來只需要反覆練習知道熟練掌握後,你就可以出師了。”

“想不到真氣居然還能做出如此精密的東西,我以前可連想都沒敢想過。”

我愛不釋手地看著自己手掌中那精美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複製體,不由感慨萬千。

艾非拉斯不屑一顧地哂笑道:“這算什麼;跟你師父那招變牌術比起來,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我這才想起來問道:“變牌術?難道他能用真氣變牌?”

“不是你想得那種憑空變出一張牌,而是用真氣將牌面變成自己想要的牌。我們這一招只是將真氣注入需要複製的肌體,等真氣與肌體形態完全重合後再將其抽離出來,充其量也就是模型鑄造工藝,而模具是現成的,不用去造,複製出來的東西顏色也只能是真氣的本來顏色,無法做出什麼變化。可你師父不但不需要模具,連顏色都能模仿得與原版一模一樣,這在我看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卻偏偏能做到。尤其是那張紅桃Jack,牌面上那複雜的人物圖形可是他在確定我手中沒有紅桃Jack後短短數秒內完成的,只憑著一手,他就足以傲視賭界了。”

“……”

我實在無法想像出那個老頭子居然能有這等變態的藝術造詣,不過聽完艾非拉斯的解說,我倒是終於明白他為何非要去偷那張與勝負毫無關聯的紅桃五了。他如果不偷到那張五並及時亮出來,那師父可能會毫無廉恥地將自己的手牌變成紅桃五與紅桃六,和公牌組成無敵的同花順了……

想通此節後,我又問他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到牌的呢?連哪張牌放在哪兒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哈哈笑道:“牌局開始前都要先公開驗牌,我就在牌師驗牌的時候,用真氣絲快速地在每一張牌上做上相應的記號,所以幾乎每一把牌的勝負我都一清二楚,只要對方沒有跟你師父一般變態的手 法,就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驗牌也就最多十幾秒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在每一張牌上都做上記號?”

我有些難以置信 。

“熟能生巧嘛,當然記號也要越簡單明瞭越好,我就是按長短和轉折角度來標記牌面的花色和大小。”

他如同在與老賭友交流心得體會般細細講解道:“每副牌剛拆封時,都是按花色大小的固定順 序排列的,你只要反覆練習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按順序畫滿五十二張牌就行了,就算不小心搞反了順序也沒關係,牌序沒亂就行。如果沒來得及畫完,還可以在接下來的手牌和公共牌上補畫。反正牌局 也不是一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