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死者僅蕭銑一人,百姓無罪,請秦王安民,不要殺掠他們!”

有認識蕭銑之人告訴李世民,此人正是逆賊蕭銑,李世民倒也佩服他的膽識,回頭喝令道:“傳令全軍停止剿殺,軍紀兵入城,騎兵撤到城外集結。”

李世民一揮手,一輛囚籠馬車緩緩駛上前,李世民厲聲道:“我以禮待之,請吧!”

蕭銑最後看了一眼皇宮太廟,淚水從他眼中流出,他一咬牙,快步走進了馬車,鐵門鎖死,五百騎兵護衛著馬車向城外大營而去。

抓住了蕭銑,李世民一顆心終於落下,隨即下令全城戒嚴,軍隊接管江陵城,又任命周法明為南郡太守,下令將雷世猛遺體以厚禮安葬,留五千軍暫守江陵城,他自己率大軍北上,押送蕭銑及女兒蕭月仙返回長安城。

......

五月初五,由北隋紫微閣派出的使者溫彥博和副使凌敬也抵達了關中,準備和唐朝協商戰爭善後事宜。

百名隋軍騎兵護衛著使者的馬車過了蒲津關,進入了關中境內,雖然這是溫博彥第二次出使長安,但和第一次出使談判不同,他這次出使沒有底,心中著實不安。

其實不僅他沒有底,就連紫微閣的相國們也不知該怎麼和唐朝的協商,他們只有凌敬帶回來的一封主公的信,信中也有一些細節沒有交代,讓相國們著實為難,最後他們一致決定,讓稍微瞭解情況的凌敬為副使,陪同溫彥博前往長安。

溫彥博在幽州時和凌敬打過交道,那時凌敬還是竇建德的謀主,不過同歸北隋後兩人便沒有交集,凌敬是在軍方,而溫彥博是禮部侍郎,兩人沒有了打交道的機會。

這次一同前往長安,他們一路交談,兩人都是博學之士,竟談得十分投機,關係變得十分融洽了。

溫彥博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嘆口氣道:“離長安還有兩天路程,說老實話,我真不知道殿下需要我們去談什麼,直接把戰利品劃給他們就是了,他們不要就拉倒,這種事情還需要協商嗎?”

凌敬微微笑道:“其實我剛開始沒有想通,中午過黃河時,我才有點醒悟了。”

溫彥博大喜,連忙道:“凌兄快說,莫要打啞謎了。”

“我離開靜樂縣時,齊王殿下也率軍出發去了河套,河套雖然不是唐朝地盤,我們奪取並不違反雙方的協議,但我聽玄齡說,張長遜已經秘密投降了唐朝,五原郡和榆林郡實際上已經屬於唐朝,想必李淵也知道這件事,正在大發雷霆。

而且奪取河套,其戰略是劍指關隴,李淵焉能不知,還有雕陰郡的鐵礦,延安郡的宋金剛,唐朝煩惱的事情太多,也需要和我們協商,懇請我們不要繼續南下。

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要滅梁師都,要滅宋金剛,這是正大光明之事,你要我們不要插手顯然也說不通,所以需要雙方協商,誰滅梁師都,誰滅宋金剛?如果滅不了又該怎麼辦?我覺得殿下讓我們出使長安,是和唐朝談這件事,絕不是分割戰利品那麼簡單。”

溫彥博如醍醐灌頂,頓時明白了,他立刻想到了上一次談判,笑道:“我明白了,應該還和上一次談判有關,上次談判已經講好怎麼瓜分蕭銑的地盤,如果唐軍不守信怎麼辦?所以河套戰局就逼得唐軍不得不信守承諾,把屬於我們的郡縣交出來,否則隋軍直接殺進雕陰郡和延安郡,滅了宋金剛,北隋的兵鋒就抵達上郡了,這也需要我們和李淵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凌兄說對不對?”

凌敬笑道:“我覺得我們二人在妄猜上意。”

兩人一起大笑,可不是這樣嗎?兩人出使連個方向都沒有,一頭霧水,就坐在馬車裡胡思亂想,自以為是。

溫彥博也有點擔心他們真是妄猜上意,萬一齊王殿下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該怎麼辦?

這時,凌敬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