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安全嗎?”

李建成淡淡道:“我們軍隊可以全身而退,周軍也能不傷一兵一卒奪取太原,各取所需,為什麼他們會不幹?”

“可如果他們佔領了太原,卻不肯放過我們,趁機將我們全殲,那時又該怎麼辦?”李元吉不依不饒地問道。

“如果皇弟一定要這樣認為,那我也無話可說,談或不談,由父皇來決定吧!”

李淵當然不想放棄幷州,但他也不至於像四子元吉那樣頭腦簡單,他知道長子說得沒錯,他們沒有實力收回幷州了,儘管他心中也同樣不甘,可也只能面對現實。

李淵緩緩道:“朕同意太子的方案,速發鷹信給長駐中都的封愛卿,令他全權去和中都朝廷協議。”

。。。。。。。

眾臣散去,李淵回到了御書房,失去龍興之地的打擊使他心情著實鬱悶,但他更多卻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這是失去荊州和河套等地都沒有過的感覺,現在他卻有一種即將大難臨頭的不安。

李淵坐在御案前怔怔發呆,腦海裡一片空白,這時,一名宦官在門口稟報:“啟稟陛下,淮安郡王求見。”

淮安郡王就是李神通,他前來求見,必然還是為幷州之事,李淵便點點頭,“宣他進來吧!”

片刻,李神通匆匆走了進來,雖然在武德殿內最終決定採用太子李建成的方案,但李神通並不甘心,他知道這個決定並非天子本意,只要天子不滿意,那自己就還有機會,這個機會不是在朝堂上,而是在御書房裡。

李神通深深行一禮,“參見陛下!”

“郡王有什麼事嗎?”李淵不露聲色問道。

“陛下,微臣還想再建議一下幷州之事。”

“幷州之事已經定了,現在恐怕不好再更改了。”

“陛下,微臣並不是要更改幷州的決議,而是想補充完善一下。”

李淵坐直了腰,注視著李神通道:“說說看,怎麼完善?”

“微臣是想說河東郡,陛下,幷州別的地方都可以失去,唯獨河東郡不能丟,否則,關中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李淵目光立刻變得有些不滿,既然他也知道河東郡不能丟,但為什麼就不能守住呢?

不滿歸不滿,李淵也當然明白河東郡的戰略意義,或許對周朝不重要,但對於唐朝,它就彷彿是戰士身上的盔甲,失去了這件盔甲,敵軍的兵鋒就直壓關中,對長安的威脅遠遠超過了靈武郡失守。

李淵沉思片刻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陛下,或許我們確實沒有實力收復幷州,但微臣覺得河東郡可以收復,我們可以先集結兵力在蒲津關,等開春後便可集中兵力進攻河東城,只要拿下河東郡,河東郡就基本上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李淵負手來回踱步,奪回太原已經不可能,死守太原也不可能,那麼太原的軍隊就需要平安撤出,同時,河東郡他也想收回,或許李神通的方案不錯,即使他們不能收復幷州,但至少也要奪回河東郡。

李神通看出天子動心了,又繼續低聲道:“陛下,天降大雪,我們軍隊不可能立刻退出太原,至少要等一兩個月,可以和對方達成退軍協議,然後抓緊時間加強太原防禦,待周軍全力攻打太原之時,便是我們出兵反攻河東之時。”

李淵當然不想丟掉他的龍興之地,李神通確實說動了他,李淵微微嘆了口氣,“就怕裴寂守不住太原。”

“陛下,微臣推薦屈突通將軍去太原替代裴相國,雖然大雪封鎖了呂梁穀道,但如果騎乘駱駝的話,還可以穿過呂梁山口。”

李淵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急令道:“繼續說下去!”

李神通已經感覺到天子即將被說動,他繼續道:“大雪封鎖了呂梁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