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國臉面,這段記載已經被先後登基的三位皇帝美化過了,史書上只留下文秀公主的疆場上的英姿。

正是因為皇家的臉面,永安侯才能在史書上洗白了。

慕也不知道永安侯祖上在前朝末年所作所為是不是真實的,他當時畢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誰會在意一個太監的幹孫子?一個韃子郡主的男寵?或是韃子首領的**?!

就算偶爾有一些記載,也多是毀於戰火。

帝國建立之前,太祖先是打敗入關的韃子,隨後又是各地義軍的混戰,人口銳減,文獻戶籍被燒燬不知多少,許多人或是事已經無據可考了。

慕拿出幾張寫滿字跡的紙張,向永安侯遞過去,“侯爺不妨看看,我看了許多本書,整理出來的,侯爺若有不明白之處,侯爺不妨提出來,我可以同侯爺詳解一番。”

永安侯眼見著面前遞過來的紙張,薄薄的紙張猶如沉重的高山,幾乎壓得他喘不過去氣來。

額頭冷汗淋淋,永安侯乾澀的喉嚨滾動,一旦慕說得這些被張揚出去,慕家便徹底的毀了,文臣絕對不會同永安侯府結交的,文臣勳貴比任何人都愛惜羽毛。

罪不及後代?

家裡出一個蕩婦都能被鄉親鄰里指著鼻子罵上幾年,家裡的其她女孩子的品行都會被懷疑,何況永安侯的祖上做過的那些事了。

他雖然恢復了爵位,然而丹書鐵一直在皇上手中捏著,侯府的地位並不穩妥。

所以永安侯才格外看重依靠慕雲,看重三小姐能嫁給英國公世子。

“看看吧,總要看清楚侯爺祖上的豐功偉績。”

慕直接把紙張塞給永安侯,又向已經聽傻了木夫人道:“茶水還沒送來?也太慢了,永安侯夫人管家的本事也不怎樣,下人僕從一個個懶惰木訥,沒見到侯爺也渴了嗎?”

永安侯不停擦拭額頭的冷汗,上面寫出來的東西比聽慕說還要恐怖,“記載這些……這些書,你是從哪來翻出來的?”

“侯爺更想問這些書還在不在吧。”

慕向永安侯揚起笑臉,“侯爺儘管放心,這些書我都儲存得好好的,您別擔心有什麼人能從我手中毀掉書卷。”

**裸的威脅!

沒入門框的步搖和地上的珍珠粉印證慕的強悍,除了滿足慕的要求之外,永安侯派去偷到書卷的人怕是連靜園的門都進不去。

整個侯府的侍衛都禁不住慕的拳頭。

向旁人救助?

他怎麼敢把這樣的醜事告訴給旁人?同樣是把柄落在旁人手中,慕掌握住把柄,總比朝廷上那些老狐狸要好一些。

永安侯嚥了咽口水,“快去泡茶,把本侯珍藏的極品大紅袍拿出來,端給姐兒喝。”

“快去啊,傻啦吧唧的廢物。”

永安侯衝木夫人叫嚷,倘若知道木夫人能生出慕來,他早就該把木夫人弄死……不,直接收了木夫人,讓慕真正成為他的女兒。

慕絕對比被他看重的三小姐有用。

三小姐同慕相比,完全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要心機沒心機,要智謀沒智謀,如今看著連容貌都不能壓慕一頭了。

木夫人眼淚滾落,她不夠聰明,是否受侮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每次來侯府看望三小姐,她都儘量謹慎小心,帶著幾分的謙卑,但是她做了多年的木夫人,兒子木瑾頗為爭氣,她已經不再是當年主子身邊的丫鬟。

“這就是你要得?慕,你……你總是說我不疼你,你可有把我當做你的母親?”

木夫人揚聲責問道:“三小姐絕對不會讓別人侮辱我,而你卻巴不得人人都來羞辱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兒,我真該……不管你死活。”

“我聽著這話略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