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擔心沐國公處理不好家事,嘉敏縣主和沐世子未必肯接受,多他們兩個……臣不怕吃虧,而是不願意被麻煩纏身。”

“他說過慕只是他的義女,同其餘人不相干,也同朕保證過,沐國公夫人管不到他頭上。倘若做不到,朕到時找他算賬。”

“二弟啊。”皇上攬住木齊肩膀,輕聲道:“你是朕的兄弟,他只是朕的臣子,朕向著誰,你還不曉得?”

“皇上,臣不敢。”

當日不知他的身份,否則他就是再人格分裂,也不會同皇上結拜,拉著皇上喝酒,最後三兄弟醉得一塌糊塗,好幾天都只能躺在床上醒酒。

“朕很懷念同你們為伴的日子,三弟那邊也該有訊息了,朕給他算過,他福大命大,絕不會在陰溝裡翻船。”

皇上悄悄同木齊說著話,朝臣們立著耳朵都聽不到具體內容,不說他們,就算離著近的太后和皇后都聽不到。

可這不妨礙木齊成為皇上最寵信之人。

朝臣多是在心頭默默掂量木齊的分量,對木齊愛若珍寶的掌上明珠慕更多了幾分在意。

慕本身實力出類拔萃,又有皇上的垂愛,再加上父親顯赫獨佔聖心,比朝廷正式冊封的嘉敏縣主不知強上多少。

沐國公夫人見沐國公捧著盒子圍著慕轉悠,說道:“國公爺,世子也受傷了,他傷勢比慕重,宮裡的太醫都去為慕診治,不如也把世子送過去,都是一樣的傷口,處理起來方便一些。“

不等沐國公是否答應,沐國公夫人讓嘉敏縣主扶著兒子,走過去拽著沐國公的胳膊,眸子宛若刀子一般在慕臉上掃過,

“慕小姐用不上這些r的雪蓮靈芝,不如給傷勢更重的世子一些,都是為國抵禦外辱,世子似往日衝在最前面,不顧個人榮辱安危,第一個迎向林克王子的挑戰。”

沐國公低聲道:“住嘴!”

沐國公夫人抿了抿嘴角,聲音不大不小,讓所有人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一手翻動手上秘銀鐲子,慕眼睛不有控制般看向她的手鐲,鐲子的紋路刻痕從未見過,複雜而神秘。

“不是世子衝在前面,給了慕小姐反應的機會,消耗林克王子的槍火彈藥,慕小姐怕也是躲不開最後一擊。總不能國公爺只見到慕小姐成功,卻忘記為國受傷的世子。”

“說句不客氣的話,慕小姐是踩著世子的肩膀向上爬,即便世子為國甘心做踏腳石,總不能讓世子既流血,又得不到承認。我們世子不求那些虛名,對慕小姐戰勝林克王子也是高興的。”

沐國公夫人眸子緊緊看著慕,目光好似能穿透慕的大腦,“慕小姐總不會否認袍澤的犧牲,世子是不是對你最後躲開射擊有所幫助?一場戰事,最榮耀的功勞是割下敵人的首級,但是倒在衝鋒路上的袍澤一樣是有功之人。”

“是不是,慕小姐!”

她再次上前一步,靠近慕,“他們一樣有功勞,你能贏,全靠世子,是不是?”

慕皺著眉頭,嘴唇張了張,一個個是的聲音在腦裡迴盪,好似說出是,她會很輕鬆,袍澤的犧牲才促成最後的勝利,不是砍掉敵人旗幟的人才是最大的英雄。

然而她是字始終無法說出口。

柳三郎擋在慕身前:“沐國公夫人這番話,不該同她說,判定誰有功勞的事情自是陛下,你步步緊逼慕,讓我懷疑你有為沐世子爭功勞之心,還是爭奪不屬於沐世子的功勞。”

“我們方才都見到了,沐世子一槍倒地,在沐世子之前,林克王子還向嘉敏縣主打了兩槍,按照您的說法,沐世子就沒從嘉敏縣主身上學到點什麼?怎麼一槍就倒了。”

“其實還是學到了,他比嘉敏縣主好一點,他們兄妹到是挺像的。”

柳三郎好似無意識側轉身體,他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