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的性情……”

“二哥何必著急解釋,我從未說過那人是二哥。”

贏澈淡淡截斷贏淄的話,“我和二哥一奶同胞,又是一處長大的嫡親兄弟,我一直很清楚二哥是個怎樣的人。”

漆黑的眸子深沉幾分,往日溫潤的瞳孔印著贏淄氣急敗壞的模樣。

“二哥如何說我都成,最好少品評郡主。”

“……”

贏淄的舌頭一僵,看向魏王,惱道:“父親,三郎是不是瘋了?為了安樂郡主指責嫡親兄長,為給一個失了貞潔的丫鬟,竟是要把兒子當做……當做無恥之徒?您就眼看著三郎一錯再錯?“

魏王目光在兩個兒子之間遊走片刻,“你別向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大嚷大叫喊冤枉,你不知道你這幅樣子更容易令人懷疑麼?況且你不中意慕,也別當著三郎的面說,別說是你了,就是我或是皇上說慕一句,三郎都是要出聲的。”

已經有點委屈的魏王不滿睨了笑意盈盈的慕一眼,罷了,看在慕長得漂亮,對三郎實心實意,他就當自己喜歡慕獨特性情吧。

全是柔順,嫵媚,賢惠的女子,魏王看著也挺煩的。

贏淄鬱悶極了,“您還是偏疼三郎!”

魏王倒是不反對點頭,“可能三郎是在京城懷上的,同你和大郎生在邊關不一樣,天生帶著本王的氣質。”

“噗嗤。”魏王妃再次笑出聲,“恕妾身眼拙,怎麼都沒看出贏澈有王爺的影子,跟什麼人像什麼人,贏澈更似皇上。”

慕微不可見瞥了魏王妃,卻又在魏王妃察覺前很快收回目光,眉心漸漸簇起,魏王笑聲嘹亮:“年輕時本王和皇兄也是極為相似,時常穿著同樣的衣服,打扮一樣去父皇面前請安,父皇和皇叔,以及太后娘娘都被騙過,只是及冠後,皇兄越來越儒雅,身體也因當年……一直略顯孱弱,本王封旨巡邊,在那邊帶了兩年後,猛漲個子,改變甚大,不過我同皇兄還是有幾分相似。”

“三郎一直同皇兄讀書,把皇兄的做派學得**不離十,身量又尚未張開,更儒雅一點,以後他同本王一起鍛鍊,吃喝,總會變得更像本王。”

皇上不喜歡三郎後,魏王是最高興的一個。

魏王妃唇角勾起,“當年您同皇上跟對雙胞胎似的,時常捉弄太后,每一次太后娘娘都沒有怪你胡鬧。”

“太后娘娘一直對本王很照拂,沒有太后娘娘維護,本王怕是早就……不過自從她做了輔政太后,性情強勢冷冽,聽不進任何意見,權力,總能改變人的性情。過兩日,本王隨阿嫻入宮,給太后娘娘請個安,不管她同皇兄之間的矛盾,太后總也算是穩定朝廷的功臣。”

“王爺既然選了皇上,您就別再去氣太后娘娘了。”

“本王……本王到底是姓贏的,是贏性子孫,皇上龍體康健,太后娘娘理應榮養,再抓住權柄玉璽,這天下還是贏家的?”

“太后為你們贏家出力,穩固朝廷局面,當時狀況危險時,皇上躲在太后身後,王爺也你不也是為太后馬首是瞻?依靠太后娘娘,如今狀況好,江山穩固,你們把功臣扔到一邊,別說……還真是你們姓贏的人會做的事!就連承平郡王也是個……沒良心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阿嫻,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贏家的媳婦!本王已經從皇叔手中接過宗令,你若在不分輕重的胡說,別怪本王不顧年夫妻之情。”

魏王掩去戲謔輕鬆,面露正色,當朝王爺的氣勢十足,“太祖當年就不曾虧待功臣,我不敢說在開國帝王中,太祖做得最好,同太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大多都是善終的。我贏家掌天下是天命所歸,不曾對不起誰,反倒中原百姓當感激太祖和贏氏。父皇突然駕崩,皇兄匆匆登基,朝政不穩,外敵扣邊,這不是皇兄造成的,太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