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對誰都不會說半句,包括母妃,她是兒臣生母,可您是兒臣的君父,從君還是從父,兒臣對您只有順從。”

皇上滿意點點頭,“不過朕可不會要一個只會聽命的應聲蟲,趙王你是皇子,在朝廷上也當拿出你自己的主張,別因顧及你兩個兄長就故意藏拙,朕不希望皇子被朝臣當做庸碌之才。”

“兒臣是怕太子……”

“他既是太子就該有海納百川的胸襟,更要知人善用,提攜弟弟。”皇上幽幽嘆息一聲,聲音很輕般低語:“若是他做不到,自然要換一個能做到的人,再看看吧,總不能百年後,三個兒子只能存一個。”

趙王耳朵動了動佯裝沒有聽清最後一句話,“兒臣此次求見父皇,是為出行一事,兒臣擬定了一個章程,還請父皇御覽。”

“不必了,你辦事朕放心!”

皇上無比信任的擺手,把出行的所有事宜都推給趙王,包括如何調動近衛,出行路線等等事關皇上安全的事情。

一旦趙王在其中做點手腳,怕是皇上有命出京,無名歸來。

尋常事關安全,皇上都要親自過問且安排的。

趙王越發感到父皇信任自己,回稟道:“兒臣儘量讓父皇滿意,隨行的近衛,兒臣主張不調動神機營,不知父皇……”

“都說了交給你,你不必回朕。”

皇上不耐煩說道:“神機營自然要留守京城重地,近衛親軍你看著安排就是,不必再回稟朕。”

“兒臣遵旨。”

趙王唇邊難以掩飾喜悅,他看著安排等同於父皇准許自己把手伸進近衛親軍之中,只要這次出行能順利,以趙王拉攏人心的手段,他有五成把握能籠絡到一批人,這些人在將來都是無比重要和關鍵的。

“朕想起一事,外人對贏澈……他中會元是如何說的?”皇上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雖然很快便消失,趙王卻是看了個清楚,皇上煩躁般甩了一下袍袖,“朕……丟足了面子,怎麼偏偏是他寫出驚聖文章?朕已命令慕雲他們壓下驚聖的言論,他們到現在也沒給朕迴音,不知外面是否還在議論此事?”

“贏澈就是被朕慣壞了,膽子太大,太過狂妄,連朕的命令都敢公然違抗,偏偏魏王和皇叔他們護著他,為他說盡好話,朕看在所剩不多的兄弟情分上才饒了他,沒想到在科舉上,又逼著朕點他為狀元。”

皇上越說越是激動,在書房中怒氣衝衝來回踱步,龍袍甩得獵獵作響,“豈有此理,荒天下之大謬,自古以來哪有尚未入仕的舉子敢算計朕,逼迫朕?連臣賊子以及奸佞小人在尚未暴露其野心本性時,都表現得忠心耿耿,溫功良善,他可倒好,仗著朕如何都不會要他的性命,算計到頭上了,早知他有今日,朕當初……當初就不該救下他!”

“父皇息怒。”

“朕生氣了麼?”皇上停下腳步,問道:“你從哪裡看出朕在生氣?”

趙王:“……”您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不敢吐露實話,又不能當著無庸公公等人面說慕雲辦事不利,外面最熱的話題依然是稱讚贏澈,畢竟無庸公公同王公公都是太監,肯定有所往來。

說慕雲辦事不利?

豈不是得罪廠衛?

“外面的風聲到是有所減緩,百姓們都是貪圖新鮮的,父皇下旨建造的公廁如今才會被熱議,連帶著安樂郡主的名聲更好,她在貢院的作為,頗得今科舉子們的感激。”

趙王悄悄打量皇上一眼,又繼續說道:“安樂郡主雖是女流之輩,憑著貢院,她在士林中甚是有名,再加上以前她做過的事,如今便是太子殿下都沒她的名聲顯赫。”

皇上若有所思點點頭,“皇兒的意思是說她的名聲比太子還好?”

“兒臣知道父皇疼惜她,但她遲早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