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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見見你的母親,”他的話也引發她對母親的思念,“對了,你爸媽呢?這麼晚了為什麼你們家都沒人?”
他陡然睜開眼,“我爸可能躺在某個女人床上吧,至於我媽,她很早就過世了。”他扯著牽強的笑,口吻譏諷輕蔑。
她愣著,眼中閃過一抹惋惜,刻意掠過他談論父親時的怨懟,軟聲說:“真遺憾,因為我的媽媽也不在了。”
頭一撇,冷春曉甩去過往的不快,用一種特別熱絡的口吻問:“想不想知道這曲子叫什麼?”
“你說。”
“嗤,不想便宜你,說句甜言蜜語來聽聽,我高興就告訴你曲名。”態度可狂妄了。
“哼,還甜言蜜語,我才不說違心話。”她亦恁的驕傲。
他神情一凜,“你真的很難纏欸,恭雪珊。”他又擺起臭臉。
她刁蠻的臉扯出笑,笑得極淺,驀的,她在他唇上一碰,“這總行了吧?”
他得意的咧嘴,“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你不知道嗎?恭、雪、珊——我的大名。”她賞他一記重槌。
他挺住,又問:“那我呢?”
“冷春曉,你真的是皮在癢欸。”曲名不說,光問名字幹麼?
“哈哈,那就對了,你的雪珊配我的春曉,這就是曲子名。”
“胡扯。”她覺得他是騙人的。
“是真的!”他抓起她的手掌,在她掌心上寫字,“不過是這個山嶽的山。”
“雪山春曉?”她看著他。
“嗯,雪山春曉,你說,這是不是註定你跟我是要在一起的?”他話裡有著驕傲。
“呵呵,誰要跟你這小霸王在一起,誰跟你誰倒黴。”她傻笑的推開他的胸膛。
他獨霸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恭雪珊愕然抬眸,“啥,你……”見他不斷靠近,她突然喊,“嗯!我要回家了!”心慌不已的跑出房門。
往後斜倚,冷春曉眼神好整以暇的追逐著她的背影,繼而抓起鑰匙從容起身,他笑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逃是嬌羞的表現,他把它視為一種允諾。
“恭雪珊——等我。”他有恃無恐的喚道。
第六章
日子過得真快,尤其是對於不該留白,虛擲的年輕歲月,糾糾纏纏,好像連貫著高二、高三兩年時間,也就這麼輕易的過了。
大學入學考試結束的下午,恭雪珊在整理她媲美比塞塔的半殘廢書櫃時,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一路上來,她頭也沒回的說:“你來啦,我正在整理書櫃。”
拂拂手臂上的灰塵正欲起身,她突然被一雙臂膀自身後整個緊緊抱住。
冷春曉把額頭靠在她的後頸,雙手緊箍著她的腰不放,鼻息的熱氣拂著她的頸子,又重又急。
她察覺他的異狀,“冷春曉,你怎麼了?欸,幹麼不吭聲?”她用眼角餘光瞥他。
他的身體不斷髮燙,鼻子重重的呼著氣,感覺像是剛從憤怒的深淵爬起來,始終無法獲得平靜。
許久,他用充滿恨意的口吻說:“我真恨他,真恨——”此刻的他像頭受傷的野獸。
“誰?”恨?是誰讓他這麼恨?她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兩年來都不曾。
“我剛剛真的好想殺了他,真想親手殺了那個可惡的人!更讓我生氣的是,為了那樣的男人,我母親曾經那麼痛苦,不值得、不值得——”冷春曉發狂的大吼,鬆開手,握起拳頭宣洩的對空氣放肆揮舞。
他又跟父親起了衝突,這些年,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一碰面,家裡就免不了兩軍對峙的衝突,他好厭煩這樣的生活,然而就是無法認可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