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兩人的面色開始變得蒼白。此時此刻,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兄弟和紫簫,那裡還有其他人。他們家王爺,還有他們家王爺最寶貝的暮姑娘,都不見了蹤影。最要命的是,他們倆個,竟然半點察覺都沒有。看樣子,他們兄弟倆,都應該去拜拜佛才好了。

東邊的天空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潯河岸邊,暮靄和楚天闊手牽著手慢步的向前走著。

“你不告訴他們一聲,莫青和莫雲恐怕會擔心吧。”暮靄邊說著邊輕笑出聲,剛才他們兄弟倆眉來眼去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楚天闊抽出被暮靄牽著的那隻手,改成摟住她的肩膀,然後漫不經心道:“他們倆是該擔心,擔心自己的腦袋。”最近,他是對待他們太仁慈了。勾魂的鳳眸眯了眯,楚天闊扭頭輕吻了下暮靄的額頭。“丫頭,你真的沒事?”雖然暮靄說她沒事,但他依舊放心不下。就在剛才,

他剛想開口安慰她的時候,她卻笑著對提出了要出來走走的要求,實在是反常。

“我真的沒事。”暮靄語氣有些無奈,身邊的男人,這句話已經問了她八百多遍了。“我們去看日出吧,好不好。”暮靄轉過頭,溫柔的看著他。

杏目中的柔光讓楚天闊有一瞬間的失神,眼前的暮靄,真是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揉進身體裡,再也不分開。“你說好就好。”低沉而又深情的聲音幾乎可以讓人溺死其中。

如花的笑靨出現在粉嫩的臉頰上,大大杏目此刻變成了一彎新月。“那找個地勢高的地方吧,視野好。順便,把我知道的和想到的,全部告訴你。”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樹林裡,高大的玄色身影飛快的穿梭其中。高高的紅牆出現在眼前,謝斌靈巧的一躍,翻身落入院內。

“怎麼現在才回來?”高大的身形尚未站穩,虛弱無力的男聲便在他的身後響起。

回過頭,看著面色蒼白,疲憊的倚靠在躺椅中的人,謝斌不禁皺起了眉。“你怎麼出來了。”說著,他脫下了外袍蓋在的躺在椅子裡的人的身上。“快要入去秋了,早晨天氣涼,應該多穿點兒。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責備的語氣中透著關心。

“呵”躺椅上的人低笑出聲。看著面前同自己一般無二的面孔,司徒錦樺輕輕搖了搖頭。“難怪暮說你有時候像老媽子,看來真不假。”

挺拔的身軀晃了晃,絕美的臉上表情僵在那裡。謝斌深深的吸了口氣,艱難的開了口,“想不到,她竟然和你說起過我。”每吐出一個字,他都感覺心中的苦澀加重了一分。

謝斌落寞的神情讓司徒錦樺有些難過,想安慰他,卻又無從開口。“對了,你去了一個晚上,東西拿到了麼?”無奈,他只好適時的轉移話題。

“沒有,楚天竟然在那兒。別院中顯然加強了戒備,我進去不久就被發現了。”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謝斌的面色有些疲憊。

桃花眼中的光線一閃,“她應該也來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司徒錦樺聲音很輕,卻依舊能讓人聽出其中的不安。他知道,那天暮靄為了幫他強行催動了內力,以她那種身體情況,即便不死,恐怕也要去半條命吧。

“她還好,只是比原來瘦了許多,臉色也有些憔悴。”停頓了一下,謝斌冷哼了一聲,“你放心好了,楚天闊拿她可是寶貝的很。”涼涼的語調裡是毫不掩飾的醋意。

昨天晚上,當他看見楚天闊和她那般親密的樣子,他真恨不得上去把楚天闊大卸八塊,再扔進潯河裡去餵魚。雖然有些事情,他早就預料到會是如今這樣。可人總是如此,知道是一回事,當真親眼見到了,卻又是另一回事。

“你還是放不下。”看著謝斌一臉憤憤的表情,司徒錦樺忽然有些無奈。老天爺,還真是會拿他們兄弟開玩笑。

“你難道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