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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眉睫輕輕地挑了一挑道:“為妻也是為了爺好,你身系重任,日夜奔波操勞,我也想為你分擔一些呢……”
冷北城冷冷地笑了一聲,道:“賢妻倒是很關心我呀?”
雷曉雅也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她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般,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那一剎那,冷北城突然發現,原來雅雅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開心笑過了,真的是好久、好久了,久到甚至他忘卻了她上次微笑是什麼時候。
雷曉雅肆無忌憚的笑著,冷北城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將小腹內那種灼痛感生生壓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冷北城精通五絕,擅讀人心,一個溫順恭謹的賢妻良母,若沒有野男人的指使勾引,絕不會驟然變成狠心毒腸殺子害夫的蛇蠍惡婦。
這時候的冷北城,心又是一陣撕扯的疼痛:我深愛的雅雅,居然已經有了野男人?!
先是放浪形骸的笑容在臉上一僵,繼而雷曉雅吃吃地笑著問道:“爺說的是哪個男人?”
雷曉雅好久沒如此開心過了,過了今晚,她就可以跟自己真心相愛的那個他遠走高飛、雙宿雙棲,逍遙快活了。她有開心的理由,是以她以一種貓逗老鼠的姿態,半歪著臻首瞧向自己的丈夫。
窗外的天色不知什麼時候陰了下來,雲遮月,空氣凝重而沉悶,是要下雨了麼?
冷北城一動不動的看著妻子,目光如刀。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此時坐在他對面嬉笑的女人早已是千瘡百孔。
“蓬”地一聲輕響,桌上燒結的燈花爆了一下,燭光稍暗,放置冷冷屍體的小床後面,垂地的窗簾陡然掀動,輕輕地轉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一出現就站在暗影裡,他身著一襲月白色暗紋長袍,衣垂青色玉佩,足踏雲履;頭戴白玉長冠,如墨般的長髮遮住了他的半面容顏,只露出半張傾世的臉,勾魂奪魄的鳳眼,緋色薄唇的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既危險又讓人忍不住沉淪。
冷北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個不該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
這個人冷北城太熟悉了,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是——
——總管舒自倦!
第三章 忘情水
舒自倦一轉出來,就向雷曉雅道:“還和他廢什麼話?取神兵要緊!”
冷北城腦海裡驚變迭起,正想質問舒自倦為什麼會在這裡,雷曉雅卻已經替他問了出來,她幽幽的說:“自倦?你怎麼又轉回來了?”
冷北城怒極反笑,從雷曉雅說話的語氣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種語氣,是熱戀中的痴心少女向自己鍾愛的情郎撒嬌嗔怨才該有的語氣。
一出現就聲音急迫激動的舒自倦,此刻聽了雷曉雅輕輕一問,立時表情轉緩,換了一種溫柔的口吻答道:“嗯,我是擔心你……怕他傷到了你……”
舒自倦一雙丹鳳眼,旁若無人地注視著雷曉雅發亮的眼睛,目光象初涉愛河的少年郎般專注,含情脈脈。
“唉——”似乎被整個世界所遺忘、所拋棄的的冷北城,突然嘆了口氣。
冷北城忽然發現自己從來像舒自倦如此溫柔、那般仔細地待過雅雅;他是愛雅雅的,他想給她更好的生活和驕傲,一個男人,放下刀就無法保護你,拿起刀就無法擁抱你,他太忙了,忙得竟然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看過雅雅一眼,至少是沒有像舒自倦這樣深情款款地看過雅雅一眼。
雷曉雅拉起舒自倦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胸前,微責道:“你呀,真是個傻瓜,他中了你新研製的毒,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舒自倦轉視冷北城道:“也是啊,城主中了我的‘忘情水’,怎麼還有力氣傷害你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