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辰源大公子,相交莫逆,你叛了他,害了他,我就一定要向你討回個公道。這是我對朋友的原則。同樣,此前,我被奸臣構陷,被打入‘黑水軍牢’,辰源大公子也不惜千里迢迢拖著病體往返‘關內’‘關外’,四處遊說奔波營救於我。若不是他因為我拖累生病,又怎會為你所乘?今日他有難,我斷然不會坐視不管,這就是朋友。”

“朋友?!”楚羽兀然笑了起來,牙白唇紅的道:“你義正辭嚴滿腔義憤,到頭來無非是想借機取‘青衣樓’而代之。這幾年來,你用盡手段,博取威望名聲,為日後的雄起添磚鋪路,難道你忘了令師雲老龍頭壽宴上你的那場威風演出(參見《刺虎圖》卷)、楚某也有幸參與戲份了嗎?!”

“呵呵,你錯了,我已過慣了山野間閒雲野鶴的懶散生活,只要有烈酒快馬美女知交,我管他什麼幫會派系,就算給東野一個武林盟主!”安東野言志之後,咄咄逼問道:“我此番來京,只要為大公子討回公道!”

“什麼是公道?!”楚羽傲道:“辰源做了那麼多年的總樓主,‘青衣樓’不是停步不前、就是原步後退,他又病、又跛、又軟弱、又守舊,‘總樓主、的位置,就是輪番、都該輪到我楚羽來坐上一坐!”

安東野一字一頓地喝問:“你果真殺了他?”

楚羽目光暴長,逼視回對方,傲聲:“我殺了他如何?沒殺他又當怎樣?”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寄君一曲

安東野道:“如果你殺了辰源,我就想盡一切辦法,為他報仇雪恨;若他尚在人世,就請把他交給我,為他請醫治病。”

楚羽竟然冷笑著問道:“既然你執意與我為敵,我又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關於辰源的生死存亡?”

安東野道:“故作神秘,有意思嗎?你有沒有背叛辰源?有沒有殺大公子?我只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楚羽雙目噴火,卻“哈哈”傲笑道:“好,如果我和說,是其他人陰謀推翻了辰源,我非但沒殺他,還幫他清算清理了叛逆之徒,你會相信麼?”

安東野緊接著問:“照你的說法,辰源既然沒有死,那麼,他現在又在哪裡?”

楚羽兀然大笑,突然笑意一斂,傲色道:“辰源人在哪裡,我等著你你幫我找出來啊。”

安東野兩道鐵眉一沉,語氣更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按你這說法,你說什麼都行了。”

楚羽臉色煞白,雙目寒意逼人的道:“不錯,一個人如果有權有勢,他要說什麼,哪怕是廢話,都是至理名言金科玉律,你安東野要是說話有我這個份量,來啊,來搞垮我好了,我等著這一天呢。”

然後,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這是他們第二次默靜了下來,比第一次還默、還靜、還可怕。

寂靜中,一曲琴聲發出箏鳴——

那是一種兩軍交戈、兵荒馬亂、金鐵爭鳴、鐵血殺伐的音樂。琴韻此起彼伏,滾動翻湧,最後音符落成了拉鋸牽制,僵持不下,然後琴韻軋然而止,箏聲全無,寂靜若死。

楚羽與安東野聽得如痴如醉,曲聲一停,這才恍然一夢,忽覺各自衣襟盡溼,好像已猱身博殺惡戰了好一場,“鬼門關”生死殊途好幾個了來回相仿。

就聽冷若顏幽幽的道:“楚公子、安三爺。”

——沒有人願意得罪冷若顏這種美少女殺手和她代表的“涼城客棧”恐怖勢力,即使如楚羽、安東野這類青年俊彥、少年雄霸,也不例外。

是以,楚羽與安東野全都各退了一步,前者向樓頭應了一聲“大姑娘’,後者朝冷若顏微微稽首拱手。

“卻才你們兩位已然暗中交鋒,鬥了一局,再鬥下去,怕是沒這個必要吧?”冷若顏聲音曼妙的道:“賤妾代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