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兩百萬件更重要的事可以做。」

她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眸底卻不再像剛才那樣清冷疏離。

「結果,只因為一個白痴……」他吐了口氣,「決定夜襲我,我的行程表全

部被打亂了。醫生要我起碼休假兩個月,我的幕僚則是要我放假三個月,你能

想象我什麼都不做,就坐在一間鄉間莊園的門廊下三個月嗎?起碼我不能。」

「以你默背自己行事曆的方式,倒是一點都不像個失憶的男人。」她慢條斯

理地開口。

這次停頓更久,章柏言又耙了下烏髮。

「我只是失憶,不是失智。我起碼知道一個香料王國的執行長應該做些什麼

事,也知道所有人對我的期望。」

她緩緩將膝上的雜誌放在一旁,拿起熱可可輕啜一口。

「然後,我來到這裡,遇到你……」他嘆了口氣,手插進長褲口袋裡。「你

無時無刻看起來都是一副該死的冷靜模樣——我並不習慣這樣。你知道的,當

一個人的生活變成一團混亂時,如果旁邊的人陪他亂成一團,他會覺得好過一

點。你越冷靜,就顯得我對自己的處境越無能為力。」

「所以你想盡辦法要激怒我?」她輕輕頷首。

「當然這不是我態度惡劣的藉口,我只是要告訴你,如果換在其他場合、其

他時空,我在許多人眼中勉強還構得上「紳士」的標準。」

她微微一笑。「好吧,歉意接受。」

這樣就完成了?老天,她一定是聖人。如果換成他,他沒把對方剝掉兩層皮

不會住手。

「還有什麼事嗎?」她禮貌地看向房門口。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章柏言並未立刻收下這個逐客令。

「什麼問題?」

「你為何會答應愛德的要求?」

趙紫綬的俏顏轉向窗外,沉默是如此之長,他幾乎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半晌,她悠然回眸,把伸長的腳縮回身體下,拉過衣袍角蓋住。章柏言自然

而然地在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