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紫袍?!”

高璋與親爹高俅都聽到了一聲高亢的嗓音響起。

父子倆齊刷刷打了個寒戰,一扭頭,就看到了不遠處,那正站在拐角處的黃氏滿臉難以置信,雙手捂在臉前。

好在,黃氏終於意識到了這後院里人實在太多,當即乾咳兩聲,露出了一個溫婉大氣的笑容,朝著高璋頻頻招手。

“璋兒,愣著做甚,還不快到孃親這來……”

高俅滿臉慈愛地拍了拍高璋的肩膀,轉過了頭來,目光掃過那些圍觀的高家人還有那陸謙道。

“走吧,你等好生練習,莫要懈怠了才是。陸虞侯,辛苦你多多督導。”

“諾!”所有人都齊刷刷猶如軍人一般領命。

隨後,就恢復了呆若木雞的表情,呆愣愣地看著老爺高俅牽著公子高璋揚長而去。

“剛剛你們聽到什麼了嗎?公子居然得了官家賜紫袍,佩金魚袋……”

“紫袍還有那金魚袋,那可是正五品以上臣工,方有資格穿著的袍服和佩飾。”

“公子這本事,富安大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咱們公子用不了幾年,就能取代那位蔡相,成為當朝執宰?”

聽到了身邊的一干同伴的議論聲,作為公子心腹頭子的富安,無比自信地下巴一抬,滿臉的洋洋得意。

“放心吧,這完全沒有問題,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說不定也就三年五載。”

一旁的陸謙默默地抹了把臉,這話看似有些吹牛逼,可是,陸謙又覺得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性。

而此刻,最受震撼的,正是那位新晉加入到了高璋的長隨團隊沒有多久的李邦彥。

這些日子,他一直努力地保持著低調,但是作為歷史上能夠當上奸相的他,腦子自然也要比一般人強得多。

面對著這位才十一歲的神童狀元,李邦彥覺得,哪怕是自己真的進入了官場,若是遇上了這位。

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捱了算計還不自知,當真是自己小看了天下英雄。

“怎麼看,都覺得咱們家璋兒又能耐又爭氣,夫君你說是吧?”

黃氏此刻正端起一杯茶水一口氣就咕嘟幹掉。

一旁,高璋滿臉幽怨地抹著臉上的口水,感覺孃親方才那暴風疾雨一般的親暱舉動,著實讓自己有些支援不住。

一旁的高俅看到親兒子那副幽怨的表情,差點沒控制住自己。

趕緊乾咳了幾聲,親手給娘子黃氏又滿上了一杯茶水,這才心滿意足地唏噓道。

“這才多久,咱們家璋兒,居然就已經開始服紫了,這等本事,本朝立朝百多年了,怕也就唯一一個。”

“哪怕是當年太宗時期的呂蒙正,猶有不及。”

“誰讓咱們家璋兒得了列祖列宗的保佑,就連官家,也對咱們璋兒可謂是青睞有加,連連加官。”

“對了夫君,那蔡六郎與童大郎都得了什麼賞賜來著?”

“那二人皆賜緋袍,佩銀魚袋,與咱們璋兒相比起來,可著實差得太遠。”

聽到了這話,黃氏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道。

“這才對嘛。咱們家璋兒可是省試省元,殿試狀元。”

“那兩個小子皆是同進士出身,能有今日,說起來,官家既是看他們父輩的臉面。

同時還不因為咱們家璋兒心善,喜歡均分功勞……”

看著這位打心底覺得自己兒子才是天下最棒的靚崽的孃親黃氏。

高璋除了扮可愛裝呆萌之外,就連說些自謙的話也不成,一樣會被孃親黃氏態度強硬地反駁。

算了算了,天要下雨,娘要誇兒,誰都攔不住。

一家三口齊樂融融地正在聊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