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副使,亦有決策之權,由著這小子去處置,是好是壞,又能與自己有多大幹系?

面對著這位老官油子的嘰嘰歪歪,高璋哪裡不明白這個老烏龜的心思,即便如此,高璋也是很懂得尊老愛幼地進言道。

“既然老大人對下官如此信任,那下官焉有不從命的道理。”

“只是,老大人您這裡可有什麼章程,回頭下官也才好斟酌行事。”

“老夫著實不知那馬植所言之真偽,所以,對於此事,也拿不定主意,所以,還請賢侄你見機行事。”

“到時候,老夫定然與賢侄共同進退。”

看到鄭居中一副依老邁老耍死狗,立志要當鹹魚的架勢。

高璋還能說啥?說個蛋啊。

不多時,趙押班、姚平仲,甚至還有齊齊趕來。

不過那對臥龍鳳雛跟那個老騷人周邦彥,昨天就跟那蕭嗣先一起入了城,至今未歸。

三人徑直朝著那長春州城內行去,一如往常一般,在這長春州城之內東遊西蕩。

由於這些日子以來,高璋這位大宋副使進進出出這長春州早就已經成為了常態。

長春州州城的守軍,也早就知曉這位大宋副使,與本國的權臣蘭陵郡王乃是摯友,自然不敢招惹。

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進了長春州城之後,四下閒逛一番,直到天色黃昏,這才找到了那間與馬植約好的酒樓,徑直登樓而去。

到了二樓,就看到了一間雅間外面,站著一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面色焦灼地朝著下方張望。

直到看到是高璋這位早已經被遼國權貴所熟知的副使之後,中年男子不禁一愣。

高璋快步上前,朝著此人一禮。

“敢問可是馬光祿當面?“

雅間之中,高璋與馬植對案而坐,而趙押班與姚平仲而坐在一旁。

時不時眼角的餘光朝著這二人瞄去,打量著正在沉聲低語的二人。

“高副使,本官記得,你與吾國蘭陵郡王可是異姓兄弟。”

面對著馬植這句意味深長的疑問,高璋輕笑了聲,直視馬植言道。

“馬光祿莫要忘記了,我大宋與遼國,還是兄弟之邦……”

這句話,讓馬植暗鬆了一口氣,他倒也光棍,徑直單刀直入地問道。

“既然如此,想必高副使也該知曉了馬某與鄭使節所議之事?”

高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要不,高某今日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來與馬光祿交道。”

“只是高某擔心鄭樞密所言有所疏漏,還請馬光祿直言相告,您到底有何良策,可助我大宋,光復幽燕十六州之地?”

“高副使想必也該知曉,馬某乃是漢人,出身燕京……”

面對著高璋,馬植也不再隱瞞,徑直托盤而出,燕京馬氏也算是大族。

而他馬植也算得上燕京馬氏的傑出才俊,很有才幹與能力。

但是,作為漢人而言,原本在遼國政壇,就不是很有優勢。

特別是現如今遼國政壇腐朽,大權完全被契丹人掌握,像他這樣有志於社稷的才俊,更是被朝堂奸佞打壓的重點物件。

而光祿卿,雖然也是高官,專司皇室膳食,轄太官、餚藏、良醞、掌醢四署。

也就相當於是那遼國皇家大酒店ceo,這自然讓馬植十分的憋屈。

特別這些年來,看多了耶律延禧的昏庸無能,還有朝堂之上奸佞滿朝,群魔亂舞。

讓他業已經對於遼國完全地喪失了希望,並且他還是漢人,不禁開始打起了其他的念頭,與其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渡過一生,還不如搞點正經事。

比如說,這幽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