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為了自家的孽畜,三位心思各異的權貴,自然不可能坐在一起,為了區區一個藩屬小國的屁事在這裡認認真真的商議。

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孩子再忤逆,那也是自己下的。

大家都拋開了成見,再加上這件事情,對於大宋,對於他們各自而言,都是利大於弊的好事。

所以很快也就把此事的處置方案給敲定了下來,至於武器的問題。

這倒也簡單,畢竟那高璋發明出來的那扁擔弓,已然贏得了大宋軍方的廣泛喜愛。

但是不論是朝廷的軍器監諸工坊,還是各州的軍器院所製造的大量的弓,都等於是變成了一堆擺放在庫房裡邊,用又不敢用,扔又有點捨不得扔的雞肋之物。

雖然對於大宋朝廷而言是雞肋,可是完全可以拿來當作人情,半賣半送的給那藤原國。

想必如此一來,還能回回本錢,諸州軍器院,以及朝廷兵部和戶部和工部的那些官員,好歹還能回回本錢。

大家都可以雨露均霑的情況下,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畢竟大家只要能夠把利益拿出來,讓大多數人感受到好處,這樣的事情,誰敢反對,那就是擋大家的財路。

相比起那更熱心的蔡京與童貫,高俅則顯得低調而又內斂不少。

畢竟,不論是那蔡老六還有童智勝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貨色。

早就已經在與親兒子高璋的交流中,深有感觸。

不過,至今為止,高俅也不得不承認,論起耍心眼,玩手段。

怕是把自己夫妻二人綁在一起,都不是親兒子高璋這小子的對手。

想想當初,自己都還曾經勸過愛子高璋,莫要跟那兩個名聲不怎麼樣的忤逆子走得太近。

對你這位大宋文曲星的聲譽會招致不利的影響。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再加上高璋的解釋。

終於讓高俅明白了,為何璋兒非要跟這兩個不成器的貨色深深繫結的原因。

唯有如此,璋兒不論做什麼樣的事情,有了這二位不管是墊背,還是被扛起來當擋箭牌。

都讓璋兒少了許許多多的煩惱與掣肘,就像之前的江南朱氏之亂。

倘若光是璋兒自己一人前往,初到兩浙路,江南就發生了叛亂。

重點是那朱衝、朱勔父子的背後正是那蔡京與童貫。

這兩位可以毫不猶豫地甩鍋,甚至是倒打一耙。說是璋兒在那兩浙路胡作非為,導致了那朱氏受委屈不過,這才興兵造反。

再更進一步,這二人到時候指使人推波助瀾,怕是璋兒的仕途必定陷入極大的危機。

可正是因為蔡杳與那童智勝被璋兒給拖到了江南,並且事情還是由這二人查覺。

如此一來,蔡京與那童貫,直接就變得投鼠忌器。

並且,不論是蔡京,還是那童貫都至少表面上得硬起頭皮承下這個人情。

就包括今日這事,已經從璋兒的來信裡邊知曉了因由的高俅,自然會完全地站在高璋這一邊。

而且璋兒每一次功勳,都會很大方地分給蔡六郎和童大郎這二人。

以至於不論是他蔡京,還是那童貫,不管是為了那藤原國賄賂他們的財帛,還是為了他們自己娃娃的仕途。

也只能繼續順著璋兒的思路推進下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那蔡六郎與那童大郎名聲不怎麼的,可是他們的功勳,還真是實打實的。

至少不會像蔡京那另外幾個兒子那般一旦升官,就會被朝野非議。

大事議定之後,作為此間的主人,童貫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聊起了那西夏。

跟前這二位一位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