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及時脫身。你們到了瞿潼關一路東走,師父和了塵會盡快追上你們的。了塵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此時,你難道不顧他的性命?”

“當然不是——”夏妤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委屈。這一番話將夏妤欲挽留的話語堵在喉嚨口,一想到了塵的安危,她便惴惴不安,但師父回去,又怕他出事。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楚孤軒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師父會帶著了塵平安回來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師父都會記得,我的小妤兒還在這裡等我,師父就一定會回來。”說到此,夏衍不由驅馬上前,朝她伸出手掌。

夏妤直起身子,伸手握住他的,眼睛微微發紅,語氣哽咽,“那我們說好了,師父一定要回來,我等著你。”

“好!”夏衍微微一笑,用力地點了點頭,慢慢鬆開了夏妤的手掌。看著夏妤的眼裡有種深沉的眷戀,視線轉向原初白,眼神嚴肅而充滿警告。

“師父……”夏妤看著兩人的手指一點點分開,心裡一陣難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和他分開,她就心慌的厲害,好像,這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了。

原初白接收到他的目光,一貫淡然的眼裡也認真起來,微微點頭,把夏妤抱進懷中,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就往前方奔去。

“師父,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風中傳來她哽咽的嗓音,帶著不捨以及期盼,迴響在他的耳畔。夏衍痴痴地望著那匹棗紅駿馬帶著他心愛的人,走向他不可預知的未來,心一陣酸澀。

直到那抹孤騎在寬廣的黃沙寬道上越走越遠,最後縮成一個黑點,以致消失不見,夏衍才緩緩收回了目光,一個翻身,瀟灑下馬。

長劍出鞘,只見一道凌冽的寒光閃過,伴隨著馬匹的長嘶,鮮血飛濺。原本健碩的馬匹猛地栽倒在地,發出一陣悶重的聲響,漸起的塵埃之中,夏衍那雙堅韌的雙目顯得異常雪亮。

心中似有某根絃斷了,夏衍望著前方的路途,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弧度,殺了馬匹,也等於斬斷了自己的後路。

只是,若想為心愛之人殺出一條血路,就得對自己狠得下心,了塵如此,他亦當如是。

面朝來路,手握長劍,他就這樣浩然立於官道中央,直到劍刃上的血跡風乾凝結,馬匹的屍體變的僵硬,馬身上無血可流,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紛沓的蹄聲。

來人數十騎,身穿黑衣,飛馳如電,在黃沙官道上捲起漫天飛塵,遠遠望見,猶如一道颶風捲浪,勢不可擋。為首的一人即使身穿同色黑衣,仍顯得醒目異常,一張臉冷如冰霜,眼神卻陰鷙,緊緊盯著前方,眼裡有種深沉的憤怒以及暴虐。

眼見那群黑衣人越來越近,夏衍不由調整了姿勢,手柄微轉,眼裡有種玉石俱焚的決絕。

楚孤軒顯然也發現了夏衍的存在,眉頭一皺,在幾步之外勒停了駿馬,打量夏衍一眼,抬眸冷笑道:“有人嫌活不夠,你們倒是趕著去投胎,先前一個不自量力,現在又來了個送死的,為了那個女人,你們可真下的去本。”

了塵……夏衍心頭一驚,不禁望向楚孤軒,見他髮絲略顯凌亂,衣服上有明顯的破口,拉住韁繩的手掌,虎口處也有道明顯的傷痕,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來不及收拾的戰後狀態。瞬間明白了塵很可能凶多吉少,心下一陣難過,面上卻凝重,直視楚孤軒,眼神無畏而堅決,“守護心愛之人的心情,像你這種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今天你要想從這裡過去,除非踏過我的屍體。”說罷,舉起長劍,直指楚孤軒。

楚孤軒像聽了一陣笑話般,仰天一陣狂笑,心裡卻湧起一陣苦澀,無法明白守護心愛之人的心情麼?那他這兩百多年來對白的執著又算什麼……良久,他止住笑聲,看著夏衍,嘲諷道:“那你呢,明白了又怎麼樣?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