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貿然出口詢問的,通常她們的直覺會很準確地告知她們想要知道的事,女人的敏感當遇到她喜歡的男子時會無限發展。

青帝掙脫了龍少的手,在禾辛目光的追隨下,微笑,無關風月。然後逃似地離開,彷彿身後掃視一對殺人不眨眼的猛虎,究竟誰是羔羊?

只是她手掌之上慘白一片,良久血液歸位,漸漸恢復紅潤,可見龍少是用了多大的力。

看來要找到一個對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夜少不行,龍少沒空,那麼還有誰呢?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能夠有機會角逐武林盟主,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對於不安於現狀的人來說,那種充滿不安分與挑戰的生活簡直是妙不可言,況且還是以一個女子的身份。

她想起了顏夫人還有紅衣坊的女人們,她們無疾而終的江湖生涯在她看來實在遺憾,很久以來她已經習慣於以男子的身份生活,自覺摒除身邊出現的曖昧情愫,不是不懂,只是不安於那種被動地被安排歸宿的感覺,誰說女子只能聽命於男子,誰說女兒郎不能擔當重任,正如關小姐敢於追求自覺心中所愛,閨房內的女子未必沒有豪情,女人一旦認定一件事通常都是很難改變的。

這些想法最近在體內似乎越發不安分了,她需要讓自己忙碌起來,而事實也證明這並不困難。

和太淵西部隔著一條寬泛泥河的東部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地方,據說那裡盡是一些古怪的人,青帝已經見識過叫花俠、血修羅,還有一些人也因為夜少的關係認識了她。

湍急的泥河南北縱貫,河面甚是寬廣,期間還有不少暗礁險灘,若不是功夫高強或者是熟識地形的人是不敢輕易過河的,而尋常人若是想過去就必須要找一些高手或是經驗豐富的船家。久而久之,產生了一幫人以水為生,他們多數時候都在這泥河上,在東西之間往返,同時接送有需要的人到達想要去的對面,以此賺取高報酬,可是和他們相對的一群人則是以破壞這種僱傭關係為目的的,他們被稱為水怪,若是碰上他們,不丟性命也會被剝取一層皮。

由此可見過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青帝聽完領了幾里地的老人說完其中的原委,心中就打定主意要闖一闖這個地方,既然想要在江湖立足,當然要熟悉它的方方面面,就讓

這裡成為第一站吧。老人家有點擔憂地囑咐她要小心,還幫忙聯絡了有經驗的船家。

河水怒吼著奔向遠方,不定處濺起數人高的水花來昭告觀眾它暗藏的“兇器”。河面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青帝目測了一下。倘若用內力強行過河,很可能會掉進洶湧的河水中,她懷中的元嬰此刻也不安地震動起來,自從夜少將它交給青帝,就一直被貼身收藏著,可能因為時間久了的關係,兩者之間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些通感,一旦意識到青帝有危險,元嬰就會這樣出現反應。青帝安撫了它,同時也放棄了不現實的想法,開始等待老人家口中的船家的到來。在這個空檔,她潛下心神觀察了周邊的環境,並沒發現什麼高強內息的存在,心裡的底氣也就多了幾分。

傴僂的老人家蹣跚著走遠,回到附近的小鎮,在熱鬧的叫賣聲中鑽進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館,叫了一杯茶水。很快他的對面多了一大漢;這人長相粗野,高額盤須,膚色黝黑,兩臂肌肉結實賁張,應該是從事勞力活的人,他一來就吩咐店小二來三大碗陽春麵,粗獷的聲音震耳欲聾,看來是個急性子。

老人也不抬頭,壓低了聲音說:“人已經到了,吩咐兄弟們機靈點,我看那小子是個嫩手。”他眼看著小二上面了,就停住不說,裝出畏懼的樣子,縮起腦袋 。

大漢小指摳著耳窩,一臉享受的模樣,然後用指甲彈了一下指縫裡的耳屎,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嚥地吃起面來,還弄出很大的聲響,但周圍的人埋頭裝作沒看到,還有幾個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