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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這是有病嗎?他的精神狀態和認知能力都很正常,很清楚那只是一次催眠體驗,自己看見的美女其實並不存在,這就是排除了精神異常。而且他能理解自己的這種心態,並沒有感到內心衝突和痛苦,學習、工作、生活一切正常,也沒有心理問題。
其實劉豐很清楚,問題並不是催眠造成的。這小夥子內心中就有一個擇偶標準,堅持標準而不願意將就。
但是另一方面,劉豐的催眠使那小夥子的擇偶標準成為清晰的具象化美女,是不是導致這種情況的誘因呢?這是誰也說不清的!不瞭解專業的普通人,可能由此認為“劉豐大師”很神奇。但從專業的角度,這對劉豐而言並不是什麼光彩的經歷。
此事還有後續,老朋友後來請求劉豐,能不能把兒子的那段記憶給“刪除”了?在深度催眠的狀態下,確實有可能令人暫時遺忘某段特定的記憶,但也僅僅是有可能而已,而且需要得到對方的主動配合。
劉豐清楚真正的問題所在,僅僅是刪除那段記憶恐怕是起不到作用的,但礙於老朋友的面子、出於補償心理,他還是又一次施術了。但是這一次,劉豐卻沒有成功,催眠是成功了,卻“刪除”不了那段特定的記憶,看來小夥子本人根本不願意。
老朋友後來雖然沒有公開責怪劉豐,但劉豐身為如此地位的大專家,想來自己也不會覺得太好受,所以這段經歷他極少提起,只是在教授丁齊催眠術的時候講過一次,以此提醒丁齊使用隨眠技術一定要謹慎,而且在心理諮詢工作中不要使用。
至於在學習催眠術過程中發現的特殊天賦,更是不要輕易示人。
回到宿舍,丁齊一天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晚上是他每天都堅持的學習時間。境湖大學三年前剛剛新修了好幾棟教工宿舍樓,丁齊也有幸分到了一間宿舍。大約二十平米的單間,沒有廚房,但配了一個獨立衛生間,他已經很滿意了。
平時吃飯可以去教工食堂,假如自己想做飯,宿舍樓裡有公用廚房。宿舍裡有一張一米二寬的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都是學校統一配的,這也是前任校領導班子給單身教職員工留下的福利待遇。
宿舍裡沒有冰箱,其實應該買一個,但他幾乎不做飯,一直都忘了。他自己添的傢俱就是一個很大的書櫃,裡面已經都塞滿了,就連屋角還堆了不少書籍和資料。
晚上坐在書桌前,通常是丁齊每天最寧靜、最自由的時間。桌子上還放了一摞教材,先推到一邊,開啟了導師給他的卷宗。剛坐下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愉悅的,帶著振奮,憧憬著美好未來,可是開啟材料看著看著,神情卻漸漸凝重起來,眉頭緊鎖陷入了思索。
這只是劉豐導師透過關係特意要來的一份案情簡報,並非詳細的卷宗,上面連犯罪嫌疑人的照片都沒有,卻讓獨坐屋中的丁齊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甚至感覺已經看見的那個犯罪嫌疑人朦朧的身影輪廓,帶著某些純粹憑經驗推斷出的生理特徵。
犯罪嫌疑人名叫田琦,今年只有二十歲。
材料中最早介紹的情況,是田琦十三歲那年和同學起衝突、打傷了同學自己也受了傷,被老師批評還把家長叫到了學校協商解決。但是在一週之後,他竟然埋伏在校外那位老師每天下班的必經之路上,將老師給刺傷了,差一點就出了人命。
因為年齡不夠,所以田琦沒有承擔刑事責任,家長動用了不少社會關係、賠了不少錢才把這件事擺平,田琦當然也轉學了。
在田琦十六歲那年,追求一個女孩被拒絕。後來他看見那個女孩和另一個男孩“約會”,樣子很親密地走進一家飯店,他就衝進飯店將那兩人都打成重傷。那女孩還因此留下了殘疾,臉上破了相。事後卻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場誤會,男孩只是女孩的親戚而已。
這一次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