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行嘆道:“師伯和師叔真了不起,只是一片亂石,一眼能看到這麼多東西。”

丁齊:“你們將來也會有這等本事的,只要好好修煉。”

孟蕙語好地問道:“琴魚是什麼魚?”她方才已經看到了那塊碑。

冼皓已經走了過來,笑著解釋道:“這可是一種傳的魚,之所以特,它居然是當地人的一種茶葉!”

她解釋了一番琴魚的傳,三名弟子皆嘖嘖稱。孟蕙語又惋惜道:“琴溪的琴魚,如今已經快絕跡了嗎?我剛才看見的那塊碑是琴溪鎮人民政府立的,落款是二零一二年十月,到現在也只是剛過六年,保護得還是晚了呀!”

冼皓特意看了孟蕙語一眼,點頭讚道:“我們只是剛才看了一遍,你居然能把石碑的落款日期都記得這麼清楚,嗯,的確很有心。”

他們不是來看琴溪風景的,在河灘轉過身是琴高臺,這片臨水分佈的高崖,遠望確實像一座高臺。

灰白色的石壁分佈著自唐代到清代大大很多摩崖石刻,字跡大多已斑駁難辨。眾人看見了方外圖志特意畫出的那塊石刻,圖畫的是“琴流丹廳”,字跡只有綠豆那麼大,實地一看,每個字都接近一米方圓。

如今他們只能勉強看清“琴丹廳”這三個字,那個“流”字以及落款已經無法辨認了。朱敬一遊歷各地記錄方外圖志的時間,大致是宋代到明初,可見那時這面摩崖石刻還是很清晰的。可惜到了近代以來,雨水的含酸量越來越高,對古蹟的腐蝕也越來越嚴重。

在這面摩崖石刻的方,眾人看見了要尋找的洞口。洞口並不是正對河岸方向,而是側對著山壁間的一條縫隙,露出一個半掩的輪廓,根本看不出裡面有多深。譚涵川以手遙指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那裡。”

葉言行皺眉道:“這山好陡好高,根本不去呀!”

譚涵川:“我先去放一根繩子下來,你們幾個不用擔心,會有人在後面託著你們爬去。實在不行,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拽去。”

很多古代遺蹟之所以能保留下來,因為它們在常人難以涉足之地。像琴高山這樣的地方雖並不偏僻,可是平常來的人也很少,因為沒有什麼知名度。至於琴高公的洞府入口,更是在懸崖峭壁,離地面有二十多米高呢,普通人根本不去。

譚涵川揹著一盤繩子率先爬了去,手攀峭壁身形異常靈活。孟蕙語在下面看得很緊張,生怕他會失手摔下來,但朱山閒等人神情都很輕鬆。

譚涵川很快到了洞口的位置,閃身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又把腦袋探了出來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裡面有地方,大家都可以來了。假如找錯了山洞、裡面的空間很的話,這麼多人還真擠不下。

孟蕙語先,戴好手套抓著繩子,腳蹬峭壁向攀援,冼皓特意在後面跟著,有意外情況便託一把。接下來是葉言行,朱山閒跟著。然後是畢學成,丁齊跟著。這三名弟子也算是養練功夫已有根基,自己爬去了,並沒有讓長輩幫忙。

再把隨車帶來的大包包裝備都用繩子拉去,接著尚妮爬進了山洞。最後是莊夢周,他沒有自己爬,而是將繩頭盤在腰間一扣,腳蹬石壁被譚涵川拉著走去的,最省勁。

山洞的入口在下面看著好像不大,實際並不,足夠一個人直起身來走進去。兩側的洞壁還可以見到不少古人留下的摩崖石刻,由於位置在洞內,所以儲存的情況外面好得多。他們顯然並不是第一波來探訪琴高公遺蹟的人,自古以來已有不少人到過這裡。

透過彎曲的山洞走入山體深處,譚涵川打著強光手電在最前面探路,莊夢周斷後。每人都背了一個包,畢學成、葉言行、孟蕙語背的是普通的大登山包,裡面的東西塞得滿滿的,但其他人的包明顯都要一號,只和莊夢周的包差不多大。

丁齊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