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管,工作地點在上海。不僅這個人聯絡上了,當年來調解的警察以及在醫院的醫生,包一家人想方設法都找到了……”

顏院長:“那個包現在怎麼樣了?”

丁齊笑道:“挺好的,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沒事了。現在還在原單位上班,性格變得很開朗甚至很外向,前不久還聽他參加了單位組織的各部門演講比賽拿了獎呢,據很喜歡耍嘴皮子,喝點酒就囉嗦個沒完沒了。我還在想,當時是不是矯枉過正,勁有點使大了?”

顏院長也笑道:“勁使大點好啊,這樣就對了!”

丁齊將話題拉了回來:“其實類似事情,生活中並不少見,只是不同的形式發生,往往體現得不是這麼極端,有可能只表現為心理問題而非精神障礙,比如這次找您麻煩的死者家屬。

您既然審查過病例與急診記錄,認定丁大夫沒有責任,那麼您能告訴我患者的死亡原因嗎?既然是外傷急診,家屬是否存在送醫不及時或者救治失誤的地方?”

顏院長:“還真讓你給中了!患者的直接死因是失血過多,假如能夠早點送來,或者在送醫之前就及時採用正確的包紮止血方式,還是有可能搶救過來的。”

丁齊:“死者家屬明白這些嗎?”

顏院長:“他們確實是耽誤了一點時間,到醫院之後,才知道止血方式不正確,但他們並不是專業人士……”

丁齊:“這就更符合心理邏輯了!這樣的結果其實是最難接受的,因為錯不在別人,反而很可能就在他們自己。在痛苦之中,更沒有辦法去承認與面對這樣一個事實,那麼在潛意識中,他們就需要找到另一種自以為的事實,讓他們更能接受。”

顏院長又嘆道:“還是丁老師看得透啊!”緊接著就似突然回過神來,一拍大腿道,“咦?不對呀,我才是求助者!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分析他們的心理問題,而是找丁老師分析我的問題該怎麼解決?”

丁齊笑了:“剛才只是摟草打兔子,順便的,不好意思,職業習慣!重點當然還是您的問題。其實剛才講的故事,重點就在於心魔兩個字,每個人有不同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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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顏溪樂

顏溪樂神情很鄭重地追問道:“丁老師,那麼我的心魔是什麼呢?我的確知道自己有問題,但沒有想得太明白究竟是什麼問題。”

丁齊反問道:“沒想太明白,那明您肯定想過很久,是怎麼想的呢?”

顏溪樂:“我知道這是世上的某些人、某些事出了問題,並不是我的錯。句實話吧,雖然這次大夫沒有責任,但我也不敢我的醫院裡都是好醫生,有很多人連我自己都看不慣,儘管他們也是我的學生。

他們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我這次遇到了什麼人,丁老師剛才已經分析得很透徹了。但我來找你,是因我自己的狀態不對,可是又擺脫不了。”

丁齊:“您的狀態已經好多了。”

顏溪樂露出了笑容:“是的,和丁老師聊了這麼半天,不知不覺中情緒就好多了,也不覺得胸悶了。剛才忘了告訴你,我這幾天一直覺得胸悶。”

丁齊:“您的病因已經找到了,是與另一個假設中的自己不相容,彼此產生了衝突,在進行不斷地自我懷疑和否定。”

顏溪樂:“我有點被你繞暈了,能不能清楚點?”

丁齊取出紙和筆道:“我們可以用心理圖表分析法,我在這張紙上列表提出選項,您來回答。首先您是否想過,假如這一切沒有發生,該有多好?”

這場心理會談終於好像進入了“正常”的節奏,顏溪樂點頭道:“當然了。”

丁齊:“假如這一切並沒有發生,可以分為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醫院裡根本沒出事,那天早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