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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參觀,拿著相機到處拍照,拍著拍著就鑽進了村子後面的黃子山。
直到傍晚時分,這五個人才下了山,領頭的那個好像是在山上受了傷,是被另外四個人抬出樹林的,看上去昏迷不醒。他們沒有叫救護車,把人抬到了自己開來的車上便匆匆離去。
丁齊為何能認出其中三個人曾是範仰的手下,因為他見過。
幾年前在宛陵市開往境湖市的火車上,丁齊偶遇範仰帶著袁、朱、沙、馬等四名手下搞“員工培訓”,就是各想辦法在火車上要錢。袁要來了八十五塊,朱要來了四百三十塊,沙最厲害,要來了三千零五塊,其中那五塊的零頭還是丁齊給的。至於馬,是負責望風的。
冼皓拍的不少照片都很清晰,丁齊一眼就認出了袁、沙、馬這三個人,儘管只是幾年前見過一面,但印象十分深刻。朱倒是沒看見,還多了兩張陌生的面孔。在山中受了傷昏迷不醒被抬下來的,正是那位“本事最大”的沙。
丁齊了自己的發現,並講了當年的事情。冼皓屋拿來了膝上型電腦,朱山閒也屋拿來了一個牛皮紙袋,開啟之後居然都有這五人的資料。
朱山閒解釋道:“我也覺得照片上有兩個人很眼熟,一時沒想起來,丁老師一提醒,我才想起見過他們的照片。當初我也調查過範仰,包括他們公司的員工資料都拿到了,另外兩個人曾經也是正規化營銷公司的員工。”
範仰當初是神秘失蹤,幾乎什麼線索都沒留下,就像是早有預謀的跑路。那時候他與魏凡超在一起,正準備幹殺人越貨的勾當,當然不希望被人查出痕跡,所以異常謹慎心,到頭來反而是幫了丁齊等人的忙。
那天晚上,範仰開車將魏凡超帶進南沚山,將車停在南沚山腳下的一處樹木裡,避開了周圍的監控,離南沚區還有挺遠一段距離。當夜他與魏凡超皆屍骨無存,譚涵川找到了範仰的車,並讓丁齊簡單化裝成範仰的樣子,他趴在後座上跟隨,開車一路前往西南方向,趕到了鄰省的山區。
車最後被棄入了一個深山中的水庫,就算大旱時節也不會露出來,譚涵川還很心的抹掉了車上所有可能被辨認出的痕跡,車牌摘了,車架號和發動機號都刮掉了,車裡所有的遺留物品也都找地方燒了。
範仰這個人平時總是神出鬼沒的,有時候外出辦事好幾天都沒訊息,所以直到半個多月後公司才意識到範總可能是出事了。這時候才報警,還上哪兒查去?
警方只是按照程式進行了登記,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範仰好像沒有欠下鉅額債務,更沒有什麼苦主站出來找他,警方也不可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專門去調查這樣一起人員失蹤事件,假如沒有新的線索出現,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人範仰有可能是捲款跑路了,他詐騙了一大筆黑錢,但對方也不敢報警。也有人範仰可能是借高利貸還不上才跑路的,如今有可能已經被做掉了。無論怎麼猜疑,誰都沒有再見過他。
正規化營銷公司一度人心惶惶,有不少員工離職,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公司最終還保留下來了。是保留也不太恰當,而是骨幹團隊又另外註冊了一家朗政服務公司,繼承了原先的大部分業務,相當於換了個牌子。
沙朗政、袁天通、馬喚然、牛永貴、白頓這五個人,原先都是正規化營銷公司的員工,朱山閒和冼皓原先分別都有他們的資料,如今也都在朗政技術公司就職。現在看來,範仰培訓的這個團隊是被人接手了,有人在幕後利用與操控他們為自己辦事,那個人應該就是張望雄。
眾人透過試探和暗中觀察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確實有人在暗中替張望雄辦事,他們至少查證了其中一個團隊或者團伙。以此為線索,再調查朗政技術公司曾經做過的業務,找出其中有問題或者可疑的交易,也可能能查出張望雄背地裡乾的很多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