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分析出來了,不算丁老師的本事。”

丁齊又寫了第二條:男性,身高在一米八零到一米八五之間,不是左撇子,五官比較端正、牙齒整齊,沒留長指甲,膚色偏白,體形不胖。

尚妮驚歎道:“這,這麼具體?丁老師,你是怎麼知道的?”

莊夢周則笑道:“江湖驚門靈犀術,看來你已經入門了呀。”

丁齊答道:“這不算具體,假如是刑偵部門要找嫌疑人,這樣的特徵資訊遠遠不夠,除非是在已有的嫌疑人中進行甄別。至於這些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要講理論過程就複雜了,我們一般是直接給資訊。”

冼皓沉吟道:“沒留指甲,慣用右手,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體形不胖,這些結論我們也早就看出來了。其他幾條倒是挺有意思,有直覺成份。”

尚妮:“冼皓姐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冼皓:“朱師兄的車,後視鏡左邊向上翹了一點,應該是被腦袋碰到的。裝竊聽器的人很仔細,幾乎沒有留下別的痕跡,就是起身時腦袋稍微碰了一下後視鏡。

他是撬開車的左前門鑽到駕駛位置安竊聽器的,根據車座、方向盤的空間和他安裝竊聽器的位置,可以推斷出他當時的姿勢,也可以推斷出他的身高。而且這個人不可能太胖,否則身子就俯不下去,會把竊聽器安得更高一些……”

莊夢周擺了擺手道:“繼續聽丁老師。”

丁齊又道:“這個人肯定是在幹私活,也不想讓單位和同事知道,並不是朱區長犯什麼案子被調查。”

他接著在白紙上寫了第三條:可能是江湖中人,利用職務之便掌握資源牟利,可能和某些社會團體有聯絡,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

朱山閒追問道:“還有呢?”

丁齊寫了第四條:此人用過一個名字,叫餘成仁,可能是冒名。他很快就會來拜訪,很可能就是今天晚上!

這條一寫完,大家都站了起來,齊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丁齊放下手中的筆笑道:“今天下午,我接待了兩名求助者,都是沒病裝病的。第一個裝得很不像,就不了。第二個裝得挺好,預約登記的名字就叫餘成仁,我剛剛見過他,還差點動手了!”

將時間倒回下午三點多鐘,當時在博慈醫療的心理診室中發生了什麼?丁齊要餘成仁現實中的經歷細節,餘成仁了一段。丁齊突然插話道:“餘成仁不是你的真名吧?”

餘成仁一愣:“丁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丁齊不緊不慢道:“您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自訴病症幾乎沒有什麼破綻。但我想指出兩點,第一是你介紹症狀的時候太熟練了。你是在描述抑鬱症的症狀,而不是在描述自己的感受,當然了,你把這些症狀放在了自己身上,並且讀過相應的病歷記錄。

第二點,我要你轉述同事你的話,包括當面的背後的議論,你提到自己的名字時,語速有變化,就像到了需要特別注意的細節。沒有人會不熟悉自己的名字,談話時還要特別注意,明這個名字你並不熟,就是臨時借來用的。”

餘成仁站起身道:“丁醫生,你太過分了!我信任你才來找你,你居然胡八道,我要投訴,就沒見你這樣的心理醫生!”

丁齊居然笑了:“你儘管去投訴,但我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抑鬱症患者。為了尊重隱私,我們這裡是沒有錄音錄影記錄的,你跑來找心理醫生,卻在衣兜裡藏了支錄音筆,把我們的談話都錄了下來,這也是職業習慣嗎?”

餘成仁的臉色終於變了,退後一步道:“你,你信口開河!”

158、花開哪一枝

丁齊也站起身上前一步道:“你很納悶我是怎麼知道的吧?是你的姿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