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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她身邊。

他的眼神黯然了幾分，手上無意識的端著的茶杯，如喝酒一般，一飲而盡。

到底這些都還是他的猜測，雖然他敢說與事實八九不離十，可始終沒有足夠的證據。陸師叔愛徒之名之盛，經過這件事情，更好的證實了這一說法。

她會相信嗎？

他猶豫了，是不是該再掌握一些證據再來？

可轉念一想，若是沒有提前示警，莫顏要是出什麼意外，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自嘲的笑笑，他什麼時候這樣婆媽了，該怎樣就怎樣，做自己認為對的就好了，她不信，他在旁邊多注意些就好了。

莫顏一直留意司守的神情，顯然他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和她說。

相交多年，她還是很瞭解他的，他一直是個很果決的人，就是因為冷淡，才能超出世情，看的清楚。

小事他不屑說，不大不小的事他不耐煩說，只有他認為是大事，或者與她相關的事，他才會這樣猶豫。

所以那一杯杯如牛飲般浪費的靈茶，她也不計較了，能讓他想了這許久的事，一定不小。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諸事都不順，麻煩，好像一直都在圍著她繞圈圈。

“陸師叔前段時間去了海外。”司守決定開誠佈公。

莫顏皺了一下眉，她的師傅去了哪裡，她這個做徒弟的，都不是很清楚呢。

“我一直跟在陸師叔後面，他在一個小島上的坊市中停留下來。在那裡一直住到大前天。白天的時候，陸師叔會坐在客棧下面，不吃不喝，就這樣乾坐著，到了晚上，就回到房間，每天如此。”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給了莫顏足夠的思考時間。

師傅的舉動還真是怪異啊，難道是在等什麼人嗎？聽司守的描述，很像是這樣。

“我們在的那些日子，島上很不太平，經常會有女修在晚上無故失蹤，然後再沒出現過。”

莫顏心中一跳，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司守突然又轉移了話題，“回來以後，我先去見了師傅，師傅閉關還沒出來，偶然遇上了韓長老，隨便說了幾句話，她說陸師叔每次外出回來，都有所獲，比勤修苦練有效果的多，看得出，他這次出去，修為又精進不少。”

此時莫顏有些摸到一點頭緒，卻不敢相信，難道司守想說？

“陸師叔以前的兩位女弟子，因為不幸遇害，你們這一脈，一向有被詛咒之說，貌似這個所謂的詛咒，只針對徒弟，做師傅的不僅平安無事，每每都能突破當前的瓶頸，是不是很巧？”司守說了這一大通話，從莫顏手邊接過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莫顏心中驚濤駭浪般，無法平靜。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諸多巧合連在一起，就不再是偶然。

她仔細回想著師傅的一舉一動，當時還不覺得，細細琢磨還真有許多詭異的地方。尤其是她和容師兄的事，反應那麼激烈，還警告她一定要保有處子之身，真的是……

桌上的茶杯，被她不小心拂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隔空揮手，又飛回到她手中。

嗓子有些乾澀，氣息也絮亂不順，“你說的，可有憑證？”她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司守的話，卻還是固執的想要一點證據。

“這種事怎麼會留下證據，但陸師叔增進的修為，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司守平淡的說道。

莫顏靜靜的閉上眼睛，司守也不打擾她，就在旁邊陪著她靜坐。

師傅待她既親切又疏離，督促她修行又讓她勞逸結合，明明以前對容師兄印象不錯，他們在一起卻堅決反對。還有這次他出手，也有一些不明的東西，比如，他為何這樣憤怒。

如果套進司守的話，這一切還真是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