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隴中日月山一役,死著數百、傷者不計其數,許多奇功絕藝就此失傳,實是慘劇,往事殷鑑不遠……”

“少廢話了。”一名禿頂老者忽然一躍上臺,大聲道:“反正就是要打擂臺,翠杖拿出來,大家動手!”這話一說,四面采聲大起,反正大部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最好快點打起來。

路恨天見到這人說出自己心裡的話,深得我心的忙問身旁的鐵騎道:“一哥,這人是誰?”一哥還沒回答,臺上的無乘大師已經緩緩道:“‘須彌禿翁’葛施主,您何必太過焦急,尚請稍後片刻,便知分曉。”

“‘須彌禿翁’葛奉先?”一哥搖頭咋舌道:“他也二十年沒出江湖了,翠杖的魅力還真不小。”

這時又有一個四十餘歲的素服中年書生躍上臺,一面恨恨的對著須彌禿翁道:“葛老賊,你躲了二十年,終於鑽出龜殼了?”須彌禿翁面色一變,獰笑道:“‘詩劍秀才’,二十年前我就說過幾次了,你老婆跟我沒關係,何必硬是要認我做二哥?”

“老賊!還在嘴上賣乖……”詩劍秀才猛然拔出長劍,一道青光向著須彌禿翁惡狠狠的捲來,居然甚是威猛。須彌禿翁毫不畏懼,空手連閃,在青光中不斷的閃動,兩人居然就此打了起來,但是空手自然吃虧,須彌禿翁越來越居劣勢,四面的武林中人對這兩人不大熟悉,不過也大方的喝采連連,叫嚷聲驚天動地。

路恨天沒聽過這兩人的名頭,只訝然道:“怪了,那位秀才似乎總有些留手,不像與那個禿頭有大仇的樣子……”“路三俠,須彌禿翁還有殺著。”魏無常畢竟是老江湖,知道須彌禿翁的虛實,在一旁解釋道:“詩劍秀才必須提防。”

話才剛說完,須彌禿翁的右袖中忽然穿出一條黑黑的東西,迅速的往詩劍秀才的胸口撞去,詩劍秀才果然早已有備,長劍一回,將須彌禿翁的武器挑開,翻身繼續攻擊,不過須彌禿翁這一下,又使得兩人的拼搏恢復了均勢。只見須彌禿翁一著不中,那黑黜黜的東西立即收入袖中,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路恨天還沒問,魏無常已經解釋道:“那叫袖裡繩鏢,是須彌禿翁的獨門絕技。”

就在這時,少林無乘大師忽然向著戰團一飄,同著兩方同時揮出一掌,兩道龐大的掌力湧出,同時攻擊兩人,兩人發現這股力道沛然難當,同時翻身一退,閃開數尺,還沒開口,無乘大師便道:“兩位施主,武林大會的規矩,會場中不得因私怨毆鬥,還請兩位住手。”詩劍秀才瞪了須彌禿翁一眼,心想既然他要搶翠杖,總有機會取他的狗命,沒必要無端端的得罪少林派,於是一個收劍飄身道:“就依無乘大師之言……”轉眼又沒入人群之中。

無乘大師轉過來望著須彌禿翁道:“葛施主可否先下擂臺?”從剛剛那一掌,須彌禿翁已經知道無乘大師不好惹,何況自己賴在臺上,那個混帳秀才八成又會上來拼命,於是他也順勢笑道:“既然無乘大師這麼說,老夫就在臺下聽聽玄清真人有何高見。”跟著也躍下臺去。

路恨天大是不滿,皺眉道:“那個禿頭雷聲大雨點小,枉我還頗欣賞。”步連雲聽了不禁搖頭,要不是路恨天與眾人結識,現在八成也衝了上臺。

一點小插曲不足為異,玄清真人見已經無事,接著道:“武林爭端,本就是以武功決勝,所以比武之事自然勢在必行,但是各派高手眾多,要一一出場耗費時日,限定一人又難免有遺珠之憾,所以貧道與少林無乘大師協議,每派可推三人同時出賽,以三對三,決一勝負。若是並無門派,亦能自尋好友合為一組;擂臺戰的規矩與一般武林規矩無異,一樣是連勝兩場之後可以下場休息,貧道與無乘大師厚顏為公證人,判定勝負……不知諸位可有意見?”

話聲一落,四面議論聲大起,誰也知道這規矩是為了“三相神僧”定的,只看龍虎幫同不同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