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只這樣一拽,浮夢的白如霜雪的手腕瞬間又了一道紅。

“走。”

無論是出於保護還是出於對人質的控制,司空欞都要帶著浮夢一起離開。只是此刻,控制多於保護。

可浮夢恍若不知一般,便跟著跑邊挖苦司空欞,“你得罪太多人了啦,遊個燈會都有人要殺你。”

司空欞分不清浮夢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只是,若她只是一個平凡女子,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殺手竟不露出絲毫恐懼?

不是有恃無恐還能使什麼?如此,他心中懷疑更甚。

‘啾——啪’一聲響亮的煙火聲驚了長陽的夜空,亥時一刻的煙花演終於在此刻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難得一見的煙花吸引,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本就偏僻的地方正上演著一場殺戮大戲。

十一和司空欞的暗衛確實阻擋了一部分殺手,可殺手既然對皇子動手,做好的準備必然是不成功便成仁,在他們的完全準備中絕不可能有人數少這一說。

浮夢和司空欞的身後追著不少黑衣殺手,不久,對皇宮很熟悉對長陽大街很不熟悉的司空欞就把浮夢帶到了一個死衚衕。

“你怎麼帶路的!”浮夢聽著剛剛才起的煙花聲,再看看死衚衕,心情很糟糕,她必須死在子時,若現在一不小心給司空欞陪了葬,不但元婉儀死了,她自己就真的‘死絕了’。

司空欞面對這個有空責怪他,卻依舊沒露出驚慌的女子冷笑一聲,“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浮夢先是一怔,片刻便明白司空欞是什麼意思,原來他從沒有相信她,他覺得今天的這些殺手與她有關。

真是跳河也說不清了——其實浮夢很願意跳河,不過要在子時跳。

將他們堵在死衚衕裡的殺手不知道這兩人在吵什麼,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要做的只是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兩個走在最前的黑衣殺手,手中劍光一閃便向浮夢和司空欞刺來,司空欞又是一聲冷笑,這世上不是任何三流殺手都能要他命的。

他輕鬆擋住了殺手的攻擊,卻在電光火石間看到又有一個殺手提劍向浮夢靠近。

他被兩個殺手糾纏,沒有能力再去保護浮夢,或者說再去鉗制浮夢,在他眼裡,黑衣殺手靠近絕不是要傷浮夢,而是要把浮夢帶走。

看著黑人殺手靠近浮夢,他眼中閃動著冰涼的笑意,自己終究不該給這女子任何一點點信任。

可沒想到,黑衣殺手靠近浮夢後,手中長劍一舉就向她刺去,浮夢已經用很快的速度躲避,可還是被劍刃劃傷手臂,鮮血灑出,映紅了她今日雪白的衣衫,也灑在了她逃跑時也沒丟棄的白色西番蓮上。

司空欞一怔,他的推斷是錯誤的?

就在他走神的片刻,和他對弈的兩個殺手快速出招,眼看就要傷到他,浮夢卻快速的跑到他的身前,一把推開司空欞,殺手的長劍刺進了元婉儀的身體,隨著長劍抽出,又有刺眼的血色染紅浮夢的白衣。

司空欞呼吸一滯,浮夢的舉動震撼了他的心靈,她在做什麼?她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劍,她在……救他?

浮夢是感覺不到疼痛的,所以這幾劍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她要做的就是不要受明顯的致命傷,比如整個腦袋被削下來這種。

保護司空欞一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二是浮夢能看出司空欞武功不差,她希望他為她支撐到子時。

浮夢看不到自己背後的傷,只能看了看自己冒血的手臂,沒好氣的吼道:“這時候你走什麼神啊,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