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

王夫人見了懼道:“要這個做什麼?誰還吃這個,怪滲人的。”只見夏金桂一聽,眼睛一亮道:“正好我愛吃這個。”

說著竟露出一副裁縫掉了剪子,只剩吃(尺)的摸樣,真起身來,將那盤炸雞骨端到紫鵑的跟前,還未坐穩,伸手就拿起一根雞肋,嘎嘣嘎嘣的噘著。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看著她,不一會竟將一盤雞骨吃得乾乾淨淨,寶玉看不下去,跑出去吐了,其他姑娘,門也沒有胃口再吃東西,賈母緊蹙雙眉看著薛姨媽,薛姨媽也一臉茫然的看看賈母,不知所措,邢夫人和王夫人更是不用說,用帕子捂住嘴。

夏金桂身邊的薛蟠也看呆了,只有夏金桂吃完了,用帕子擦擦嘴,無事一般,沖人一笑。

眾人剛才還覺得她有幾分姿色,此時在看她,居然覺得笑也變得猙獰了。

韓西西故意笑道:“初次見金桂姐姐,也無其他好東西,只是這隻玉鐲是我心愛之物,今日與姐姐初次見面,就送給姐姐吧。”

說著,將自己腕上的一直玉鐲取下來,遞給紫鵑,紫鵑將玉鐲遞到寶蟾手中,寶禪拿著細細看來,一副稀罕樣,看夠了才遞給金桂,金龜見寶禪在人前露出這寒蟬樣,心頭正怒,卻也壓了下來笑道:“本事姑娘送我的,既然你喜歡,就送你了。”

寶蟾一聽,忙謝過,趕緊帶上手腕,薛蟠看不出眼色來,道:“林妹妹送的,來我看看。”

只見寶蟾竟挽起袖子,將半截胳膊露出,伸到薛蟠面前,道:“薛爺看,好看嗎?”

那寶蟾不禁相貌有幾分姿色,畢竟年輕女孩,面板雪白,此時露出來的半截胳膊雪白嬌嫩,薛蟠看的眼睛發直,直咽口水,夏金桂忽的站起身來,一巴掌打在寶蟾的臉上,寶蟾當場被打得趴在地上,胳膊摔在地上時,只聽一聲脆響,玉鐲斷成了數截。

夏金桂大罵道:“沒見過世面的娼婦,風騷也不挑個場合,這裡其實你賣弄的地方?”

王夫人忍無可忍看看薛姨媽,薛姨媽進尷尬的無處可入的窘態,對薛蟠道:“蟠兒,先送夏姑娘回去吧”

賈母道:“不用送,差個下人送過去就行。”

薛蟠看看夏金桂,夏金桂正在頭上,也無心再留,起身便走,寶蟾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也出去了,薛蟠站起身要出去送,賈母喝道:“蟠兒,坐下”

薛蟠聽到賈母喝他,嚇得趕緊坐下,一步不敢再行,夏金桂剛走到門口,聽見賈母的聲音,猛然站住,回頭狠狠的看看眾人,然後甩手出去了。

等夏金桂出了門,賈母道:“咱們只管吃咱們的,樂咱們的,剛才只當看了一齣戲,誰也不許再提”

說著賈母先動筷子,琥珀忙起身把夏金桂剛用過的碟碗收下去,眾人也都跟著才動筷子,鳳姐知道這會賈母是需要眾人都忘了剛才的事,於是又笑道:“老祖宗,眼看寶玉成親的日子就到了,您還不告訴我們是誰家的姑娘啊?”

王夫人也道:“是啊連我也不知道呢,老太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尤氏道:“老太太這時要跟我們玩什麼啊?”

賈母神秘兮兮的笑道:“那當然不能說,放心,只管到時候,新娘子一出來,你們這些姑娘,就抖比下去了?”

寶玉道:“連林妹妹也能比下去嗎?”眾人笑寶玉痴,韓西西羞道:“說你的新娘子,又扯我做什麼?”

賈母笑道:“兒啊,你切放心做你的新郎官,到時候保準你滿意只是有一樣,”眾人見賈母的這個關子賣足了,道:“這個新娘子較貴得很,直到拜堂的時候,她才露面呢”

眾人越是不解,賈母卻再不提此事,問道平兒:“那首歌小丫頭都教的怎麼樣了?”平兒道:“都是些極聰明的姑娘,一點就通,保準老太太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