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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說道:“雲和華雖在江南大有名氣,但這裡畢竟是京師重地,狀元又屬葛洪明呼聲最高,他急了。
黎耀楠但笑不語,雲和華是江南鼎鼎大名的才子,鄉試頭名解元,為人頗為傲慢,他雖然喜歡傲慢的人,但卻不喜歡蠢人,打從鄉試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跟雲和華不是一路人。
桌上的氣氛經過他們的一席話,變得輕鬆下來,然而黎耀楠想消停,有人卻偏偏不讓。
範鵬翼笑看著他,大聲說道:“咦,清揚居士的名字,彷彿和黎耀祖的很像,聽說你們均是江南出身,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還請耀楠兄解答。”
耀楠兄?黎耀楠?這可不正是清揚居士的大名嗎?難道他今日也來了這裡?
樓下的人紛紛抬頭,也有人顯得比較尷尬,畢竟他們才剛說了人家壞話。
黎耀楠面不改色,笑意不達眼底,細細打量了路誌安一眼,發現他同樣驚詫莫名,心裡這才略為緩和,淡淡道:“我與黎耀祖是同族。”
範鵬翼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道:“早聽聞清揚居士大名,只是從未見過墨寶,今日難得相聚,還望耀楠兄不吝賜教。”
“範兄多禮,你我原本不熟,喚我黎兄便好。”
範鵬翼臉色一黑,沒想到黎耀楠竟如此不給面子,路誌安也生氣起來,重重道:“範兄,今日原是我同黎兄相聚,早說過只談風月,你如此咄咄相逼究竟何意?”
範鵬翼冷笑一聲:“原是想見識黎兄文采,既然不行就算了,路兄又何苦拿話激我。”
“你。。。。。。”路誌安不再吭聲了,眼中的歉意更加明顯。
樓下有人吆喝起來:“清揚居士莫不是不敢吧。”
黎耀楠目光一冷,心中微微嘆息,無論如何,他和路誌安的友誼算是到頭了,不管路誌安是不是無辜,哪怕他並不知情,但今日相約敘舊,他卻將旁人帶來,只這一點他就錯了。
自己可以理解路誌安的難處,只是並不苟同,路氏一族為了出仕,潛伏的日子太久,也太小心謹慎,想要八面玲瓏,處處誰都不得罪,其實反倒落了下乘!
黎耀楠心裡有些惋惜,路誌安的才學很好,有報復,有理想,就不知家族的擔子壓在身上,會讓他變成什麼樣?
黎耀楠緩緩下樓,唇邊噙著一抹淺笑,腳下衣袍隨著他的步伐擺動,渾身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尊貴優雅,卻又不讓人覺得高高在上,反而處處都透著一種親近,令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這是他上輩子鍛煉出來的技能,眼神明明沒有一絲溫度,但那抹溫柔的錯覺,專注的目光,總會讓人覺得他在看著自己,會讓人產生一種被尊重,被看重的感覺,這是花花公子對付女人的專用絕招,其實在這裡也很好用。
“在下不才,見過眾位。。。。。。學士。”黎耀楠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稱呼。
眾人見他如此有禮,態度又如此和善,反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人好奇的問道:“清揚居士,難道是打算留下墨寶。”
黎耀楠溫和地一笑,目光掃過眾人,親切地說道:“有何不可。”既然已經被推出來了,那就乾脆高調行事,原本他還想等會試過後,再在人前嶄露頭角,如今提前一些也好。
不多時,茶樓夥計送來筆墨。
黎耀楠沉思了一會兒,運用現代書法家,結合眾多名家所發明的行書,提筆寫下: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這是取自紅樓夢和魏徵的至理名言,從古至今一直流傳,還怕糊弄不住這些人。
“好,好詞,好句。”一看見他寫的這兩句話,立馬有人稱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