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感覺身體有些無力,遵循著本尊的記憶,黎耀楠喚了一聲:“落霞——”

不多時,一位俏麗的小丫鬟,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嘴上還絮絮叨叨的說道:“哎喲!我的二少爺,您總算是醒來了,今兒夫人派人來過了,您要是再不醒來,咱們這些下人可又要挨板子了。”

黎耀楠冷笑,若不是怕挨板子,敢情自己這會兒還找不著人伺候,淡淡看她一眼:“我餓了,擺飯罷!”

“都這個時辰了。”落霞明顯有些不樂意。

黎耀楠心裡很窩火,原本穿越了就不好受,莫名其妙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說,就連一個小丫鬟也敢跟他擺臉色:“讓你去就去。”

落霞嚇了一跳,很顯然黎耀楠此前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心中雖然不滿,倒也不敢真的亂來,哼哼唧唧了一聲,厭惡的看了黎耀楠一眼,扭頭就走:“奴婢這就去。”

黎耀楠鬆了口氣,心裡忍不住苦笑,本尊的處境恐怕比想象中還不好。

緩緩從床上起身,隨意從櫃子裡拿了件青色衣裳,剛剛穿戴完畢,一個丫鬟就端著飯菜進來了,只是卻不是剛才的大丫鬟落霞。

黎耀楠對此並不在意,彷彿都在意料之中,注意力很快被飯菜吸引。

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看色澤就不是主人家該吃的東西,然而黎耀楠此時卻顧不了許多,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他早已經餓得渾身無力,連續吃了三碗後才緩過氣。

“端下去罷。”用帕子擦了擦嘴,黎耀楠看了那丫鬟一眼:“還有人呢?”

“回二少爺,落霞姐姐去了夫人那,翠柳姐姐和李嬤嬤在新院子,過幾日便是您大喜的日子,她們都正忙著呢。”

黎耀楠淡淡一笑,仔細端詳著那丫鬟:“你是春香。”

春香一臉驚喜,沒想到二少爺竟記得自己的名字,急忙福了福身:“是奴婢。”

黎耀楠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行了,下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春香欲言又止,但見二少爺一副不欲多談的神態,只得收拾好碗筷,一臉失落的退了下去。

待她走後,黎耀楠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原主還真是留給他一個爛攤子,身邊的人不是釘子就是白眼狼,外還有繼母虎視眈眈,當真是四面楚歌。

只是不知這春香又是誰的人。明知自己討厭夫人,對婚事厭惡至極,卻偏偏在他面前提起,若是換成原主,此時恐怕已大發脾氣,對李嬤嬤等人的厭惡也會達到頂點,當真鬧出事來,丟人的還是他自己,就憑老爹的偏心,一場麻煩肯定少不了,說不定成親後便會順理成章的分家,徑直把他這礙眼的傢伙掃地出門。

堂堂黎府二少爺,正室所出的原配嫡子,混到他這種程度也真夠可悲。

記憶中黎耀楠知道,這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少年,七歲喪母,不到一年,父親便把側室扶正,只因這側室是他的表妹加真愛,原主至今沒有長歪,還是多虧奶孃的功勞,只可惜奶孃六年前便被夫人尋了個藉口打發出府,從此少年就變得越來越陰沉,性子也愈發不討喜,只一心苦讀聖賢書,妄想著金榜題名,能一吐心中惡氣。

然而,科舉又豈是那麼好考,別的不論,但看那繼室夫人,又怎會輕易讓他出頭,原配嫡子的身份,就像是插在繼室夫人心中的一把刀,不僅象徵著她的恥辱,更是她曾做過妾室的證明。

故事很狗血也很老套,這位繼室夫人姓馬名玉蓮,跟黎老爺青梅竹馬,黎老夫人對此樂見其成,哪怕就是為了幫襯孃家,她也樂得兒子跟侄女親上加親。

但黎老太爺卻不同,黎家是泥腿子出身,曾祖父用心苦讀,五十三歲中舉才改換門庭,黎家原就根基淺薄,黎老太爺自然看不上小門小戶出身的馬家,一心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