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裡,只不過他的運氣不佳,與真相擦肩而過。既然高文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翡翠森林的存在,那麼或許他很早就之前就遇到了生命之龍溫妮莎,並從後者口中得知了真相。

而在猜到了高文真正的心思之後,畸變對他的恨意減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悲哀。

看著一個人為了他永遠無法達成的理想鬥爭了一生,但等待著他的,只有失敗。

更悲哀的是,或許連高文自己也早早發現了這一點。

只不過,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命運真是不公平,不是麼?”

高文的臉色變得愈加陰沉。

“有的人生來就是英雄,有的人生來的第一騎士,即便他們什麼都不做,他們的天賦和使命也會把他們推上那一步。灰袍法師對自然的親和力、初代國王對聖輝的適應力、瑪蘭弗茵對刻印的契合度……無論你怎麼努力,卻發現自己最終都被那些人遠遠摔在了身後,所以你小心翼翼,試圖將一切算計在內……”

畸變停頓了半晌。

“首席圓桌騎士,高文…堂吉訶德。”

這是一個無比響亮的稱號,也是一位騎士能夠達到的最高成就。

“可是……你真的是第一麼?”

……

永恆螺旋(7)

命運從都是不公平的。

從來都是命運選擇英雄,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與生俱來的天賦就註定了他們的不平凡。自然的親和力、聖輝的適應力以及刻印的契合度,這都是後天無法改變的天賦……就和喜歡吃烤麵包一樣。

拉莫夫站在燈塔前,收回向海面眺望的目光。

螺旋城處在一片孤島,整個島嶼由教會和元老院共同管轄,島上的防禦嚴密到連一隻麻雀都飛不進來。

至於為什麼提到麻雀?

因為拉莫夫正在進行麻雀題材的野外寫生練習用完整的話來說,大概是以公告海灘防線為由,躲在燈塔上面進行寫生的工作。

其實吧,拉莫夫覺得完全是他的屬下們太過緊張了,從螺旋城抵達第一個港口至少也要航行個兩三天,並且螺旋城處於最危險的海域之一,海底危機四伏,無論這些罪犯是游泳興趣小組或是自由泳健將都不可能遊過這片海域。

所以就算犯人們真的逃過獄卒們和審判軍的看守,也會被困死在這座島上。除非……對方是人魚族的選手或許還能與這洶湧的波濤一戰。

可是,偉大的圓桌騎士拉莫夫…蘭斯洛特一早就想到了監獄的漏洞。

在抵達螺旋城的第一天,他就諮詢了獄卒。監獄中唯一一名人魚族罪犯是被關押在第二層的小角色,用獄卒的話來說,那傢伙在吟遊詩人的傳記裡就相當於跟著其他海盜大喊一聲“呼啊”後便可退場領盒飯的低階龍套。

加不加雞腿可能還要看導演的心情。

儘管如此,拉莫夫還是一拳掄暈了那個人魚族罪犯,確保螺旋城監獄的防禦到達了真正萬無一失的程度。

作為一名老派藝術家,拉莫夫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深沉過了。他覺得大概是落日的餘暉和遠處翱翔的鳥兒給了他些許的靈感。

接著,他收起了畫筆。

無須多言,拉莫夫已經將自己的所思所想留在了畫布之上,他始終相信能夠賦予畫卷靈魂的畫師才是最優秀的。

從樓下匆匆趕上來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前,來者像是在門口喘息了幾聲才毅然推開了房門。

“實在抱歉,蘭斯洛特大人,我不知道你在畫……”

畫卷上的內容徹底打亂了這位年輕審判軍的思緒。他當然知道蘭斯洛特大人一定又是翫忽職守去了,但這對他們來說卻是一個禁忌的話題。斯蒂安是他的隊長,前者特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