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聲及羅以歌和樂浩石的吼聲。

槍聲的刺激下,戰士們仿若不知疲憊般向前遊著,兩百多人的隊伍在河流中拉得長長的。

“覆,你沒事吧?”祁覆身邊,西野桐關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小傷,沒事。”傷口泡在水裡,遊動的時候肩膀使力必定會牽扯到肩上的傷口,說不痛是假的,但還在祁覆能忍受的範圍內。

“也許……是走火了……”這話西野桐說得有些猶豫,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羅以歌是槍支走火才會打中祁覆的。

這樣說是對羅以歌的質疑,可不這麼說,西野桐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解釋祁覆的傷,他總不能說羅以歌就是故意的,也許是他對你有意見吧。

“我明白的。”微微勾起一絲苦笑,祁覆怎麼也想不明白,他自己是怎樣招惹上羅以歌的。

連西野桐都察覺到了,祁覆不能再否認羅以歌對他的特別關照。

祁覆都如此說了,西野桐也識趣的不再替羅以歌辯解,大家心裡都明瞭,他越描只會讓事情越黑。

聽見隊伍後面的騷動,樂浩石停了下來瞅了瞅,空氣中漂浮而來的一絲血腥味讓他目光一暗。

等羅以歌上前後,樂浩石仔細觀察著河裡的戰士,發現一名男戰士划動的左手有些遲緩。

“二號,那個兵……”猶豫一瞬,樂浩石還是問了出來。

“走火了。”看他一眼,羅以歌不緊不慢道,從手裡傳出的槍聲就沒怎麼停止過。

“……”樂浩石想走火的是他自己才對,他一定是腦子走火了才會問羅以歌這個問題。

樂浩石以往豐富多彩的經歷告訴他,他就是走一百次火,估計羅以歌都不會走出半點火花來。

在特種基地裡經受過半個多月的非人訓練,一個小小的5000米,對戰士們來說實在不在話下。

可他們現在正在經歷的5000米卻不是在陸地,而是在水裡。生活在陸地上的人,地上走肯定比水裡遊要快的多。

現在他們不但在水裡被催著趕著的遊,身上還特意加重了負擔,眼下這5000米就顯得不那麼輕鬆了。

到了後面一千米的時候,隊伍前進的速度可以明顯看出慢了下來。

有些戰士實在是遊不動了,遊著遊著就暈在了水裡。被其他戰士發現後,連忙將他們拖上岸。

而他們上岸後,被兩個狠辣的教官不知用什麼辦法弄醒,然後一人打發一杯葡萄糖水,就又將他們扔到了水裡。

昏暗的天日沒完沒了的繼續,直到你真正倒下為止。

渾身溼漉漉的跑回基地,他們的訓練依然沒結束,頂著被河水汗水溼透的軍服,一直訓練到操課結束的號角響起。

解散後,避開攝像頭與人群,危慕裳被羅以歌強制性的,不留痕跡的帶到了一樓某間課室。

先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危慕裳推了進去,羅以歌才將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

進去後,危慕裳沒往前走也沒回頭,就那麼背對著門站著。

而羅以歌關了門後,後背倚靠在門上,既不上前也不出聲,就那麼直愣愣的盯著危慕裳的背影。

良久,聽不到身後傳來任何聲響,幾乎讓危慕裳錯愕的以為,羅以歌將她獨自關在了這間課室裡。

可投射在後背的炙熱視線,及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告訴危慕裳,羅以歌就在她身後。

不想跟我羅以歌這麼幹耗下去,危慕裳回身定定的看著他。

兩人誰也不說話,夕陽的光輝穿透厚厚的窗簾,零星的灑在地上,室內的光線昏暗朦朧。

四隻眼睛,一雙深沉,一雙淡靜,對視良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眼也沒眨一下。

羅以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