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頗有些微詞,但是在他的強硬主持下,硬是很快就把流程走完。

那天下無雙董二郎的傳言也傳到了上面,更是給董策增添了一分神秘強大的光環。

董策現在名動京門說不上,至少名動軍門是沒問題了,據說就連大同總兵和宣大總督都垂問過這董二郎的事兒。

“各位都是忠勇之士,本官麾下能有你們這等勇士,也是幸事。”

劉若宰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淡淡的讚了兩句,便是王渾這等渾人,也是能看出來他的敷衍。

“哦,還以一位女子?”翟青桐穿了一身兒紅緞銅釘銅葉甲,鐵盔之下面容看不大真切,劉若宰一開始也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

翟青桐出列,磕了個頭,落落大方道:“小女子翟青桐叩見大人。”

劉若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董策心裡一顫,生怕這劉若宰臉上露出猥瑣的淫笑,然後一指翟青桐,笑道:“這丫頭我瞧這不錯,便留下來給老夫暖腳吧……”

畢竟是寫得出金瓶梅這等大作的人,說不定看似道貌岸然,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淫棍。這樣說或許也不太準確,畢竟大明朝的官兒們風流的多了,一樹梨花壓海棠什麼的,也不算是個事兒。

只是他自然不會想到,劉若宰掃了一眼心裡便是暗自不喜:這女子怎地長這般高?在董策眼中修長健美,宛若雌豹一般富有彈性的柔韌身軀,在劉若宰這些大明傳統人士的眼中,卻很是不喜。

“起身吧!”劉若宰淡淡道:“你們幾個且先下去,董策,你留下。”

“是!”眾人應是,紛紛下去,關嚴了屋門。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劉若宰便也不拿著架子,他靠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外面的那些兵丁何如?”

董策心裡暗自搖頭,剛想實話實說,卻是心中一動。外面那些士卒的賣相至少是很好的,把一般的外行人騙過去是沒問題,足夠了的,而劉若宰雖然是兵備道,卻終究是個文官,乃是不知兵的,在他眼中,說不定外面那些士卒就已經是真正強悍的精銳了。

他思忖片刻,道:“身上有殺氣,定然是殺過人見過血的,身形也是碩壯,能廝殺,身上裝備也齊整。大人當真是慧眼識珠,這些兵丁,都是難得的精兵悍卒。”

劉若宰微微一笑:“能得你誇獎,說明他們確實是不錯的。”

他偷眼觀察了一下劉若宰的神色,果然這位老大人神色間頗有些自矜。董策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直言,若不然定然引得劉若宰直言不悅。便是身邊至親,被削了面子也未免下不來臺,更別說是跟他人。董策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自己跟劉若宰現在的關係遠遠說不上親近,萬萬不可因為一時被看重就得意忘形,還須得謹言慎行。

動不動就跟人講掏心窩子的話,那是不折不扣的蠢材。

“這是我用來殺侯家偉的人。”劉若宰淡淡道。

董策默然片刻,道:“侯家偉現在這般難殺?大人一封手書,他敢不過來?”

“他自然是敢的!若不然我費這般氣力做什麼?”劉若宰嘆了口氣,線條剛硬的臉上似乎是第一次露出了幾許無奈:“上面的關節都已經打通,可以動手了,只是拖得時間卻有些長。侯家偉雖然不知道我已經籌備殺他,但是似是已經多了些防備,我著人打探了,他現在鎮羌堡深居簡出,已經許久未曾出城了,露面也不多。”

董策只是默默聽著,沉默不語。

“我若是一封手書招他過來,怕是他不敢不肯來,更是會心中生疑,徒然打草驚蛇!”

“他躲在鎮羌堡中不出來,我總不成派兵去打!再說了,就算是打,多久才能打下來?只要是有了幾日的耽擱,被侯家偉新近投靠的那人物使上力,怕是這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