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英臉上一動,露出怒sè,翻身揮拳猛然向他擊去,師兄弟兩人又空手搏鬥起來。李觀魚見他拳招來到,右臂伸出,順勢輕輕一格就擋住了他的右拳,拳招前送,韋少英肩頭中拳,忍不住痛哼一聲,雙腳踩著草地泥土,撲、撲、撲地向後倒退去。

“這是你當初出言辱罵師父,在仇人面前說師父不如狗雜種的教訓!”李觀魚說道。

韋少英聽了,更是狂怒,忍住疼痛身形前衝,虎撲向對方。

李觀魚左腳又飛起,碰地一聲準確踢在他腿部,韋少英悶哼一聲又向後趔趄退去。

“這招是你當初向清廷人投降,求饒討命的教訓!”

韋少英疼痛羞愧難當,掙扎著想要攻擊過去,這次李觀魚再不絲毫留情,還未等韋少英反應過來,右拳凝力緊跟而上,一拳又轟在韋少英胸口,“這一招是你適才出手狠毒,刺傷殘廢李富龍的教訓!”韋少英忍不住又向後倒退跌去,胸口氣血翻騰,差點吐出血來。

“這招是你口出狂言,仗勢自大的教訓!”

李觀魚說一句,緊跟上前出手一次,將韋少英犯下的過錯全都讓其補償過來。

韋俊此時站在上面瞧得一清二楚,眼睜睜瞧著韋少英被李觀魚當場打得夠嗆自己卻阻擋不得,目光不停地閃爍,頰邊肌肉微動,臉上神情yīn冷到極點。

韋少英一招落敗就被對方接連數次拳招轟在身上,白白捱打不能還手,最後實在忍受不住對方的痛擊,喉間蠕動,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受了內傷,身形軟弱無力再也支撐不住,栽倒在草地。

場上無人相助,韋少英因為武功不如師兄,已經被李觀魚打得再也沒有還手之力,若是再接著打下去,恐怕要喪命在對方手上。

可是李觀魚還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又接著走上去,忽然旁邊一個女子大聲叫喊道:“師兄,你住手!”緊跟著有人衝過來直接擋在面前,正是白勝男。

“嗯?”李觀魚眼睛微動,見是她,停住腳步。

“少英哥,少英哥!你怎麼樣了?”白勝男轉頭奔到韋少英身前,雙臂抱住他身子,見韋少英早已鼻青臉腫,嘴角帶血,傷勢不輕,她猛然回頭視向李觀魚,臉上充滿憤怒,盯視他問道:“大師兄,剛才少英哥比武已經輸給了你,你勝了他為什麼還要下這麼狠的手,將他打成這樣?你難道下的去手!”

李觀魚見他擋護在韋少英身前,清冷一笑,“這是他咎由自取,不配做幻影劍弟子,我怎麼下不去手?”

“不配做幻影劍弟子?”白勝男說道:“不配做幻影劍弟子,就被你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你不要多管!”李觀魚冷眉一軒,接著說道:“他枉費了師父當初的教導,我教訓他有什麼過分?”

“枉費了你師父當初的教導?你為了這些就將少英哥打成這樣,我不知道什麼是你說的師門教導,我只知道少英哥是你的同門師弟,江湖人都說同門之情勝似骨肉親情,若是劉風塵大俠死後泉下有知,見到你們師兄弟出手爭鬥,親眼瞧到當初他傳授你的武功被你用來將少英哥打成這樣,你覺得你師父會九泉安心麼?”

“嗯?”李觀魚目光微動,剛才的氣勢停頓下來,不知該不該再出手。

“泉下有知,九泉安心?”他不由抬起頭,似是有所感悟,禁不住冷然又長笑了一聲,喃喃道:“傳授給我的武功,是被用來幹什麼的?”又轉頭望了一眼韋少英,雖然他今rì親手將同門師弟打倒在地,最後得勝,不知為何卻心底生不出一絲欣喜得意。

李觀魚瞧向兩人,過了一會兒,對韋少英緩緩道:“你走吧,今rì咱們兩人的比鬥就到這裡,再比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幻影劍的門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