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實驗室轉了一圈,偷偷跟衛程說,“我現在要是後悔,能不能把他踢出家門去?”

衛程還真的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但最終搖了頭,“當個大神像尊著吧。”

張蒼湊過來多嘴,“韓非子雖然是法家集大成者,但,我以為也不太有請的必要。”

“有。”徐希翻他一眼。她只能用武力挾持張良,有韓非在,可以在思想和精神上挾持他。

老流氓現在又沒造反當皇帝,她也不能一劍戳死他。但沒了張良和韓信的老流氓,沒有了和項羽一較高低的臂膀,更不具備當皇帝的可能了。

“那您敬著,我先回去了。”張蒼拱手一禮,就回家看望老父老母去了。

韓非轉完一圈下來,問道,“紙張是隻有在你府上和學堂裡可以隨便用吧?”

“也不是,王上那裡已經換上了紙張用,其他人還沒有。”徐希有些心虛的解釋。

“這個堪稱絕妙啊!”韓非忍不住又贊起紙張來,用紙張掌控天下士子,和她在楚國的那一手,齊國的那一手都堪稱絕妙。看似溫和的手段中,是無形狠辣的摧毀。

徐希已經被誇的一頭冷汗,幽幽的開口,“先生,你看我還有機會做好人嗎?”

“無毒不執政。”韓非回她一句,揹著手讓童僕帶他去自己的房間。

徐希憤憤地擦了一把汗,“我是‘2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衛程也認同,低聲道,“別讓他在史書上說話。”

徐希危險的眯起眼,點點頭,“把他嘴縫上。”

衛程笑起來。

徐桃,徐梨,姜初一眾人已經安排不下了,她現在沒升官,按規制,上卿府邸就這麼大。

徐希問過眾人,把她們先行安排到學堂去。

韓非的到來,很快就被李斯等人得知,都摸不準她一個雜家,把韓非撈到自己家裡做什麼?做門客?怎麼想也不會是真的。她願意,韓非也不願意。

事實上,韓非就是為她而來,也是為紙而來。

修養了兩天,就徑直去了學堂。

在學堂裡轉了一圈,對著各處點頭,對

著堂訓讚賞,但對著核心價值觀念擰眉表示反對,“以此教化,卑奴庶人位升人貴,必生禍亂。”

跟著他的姜初一幾人,不是卑奴,也是庶人,聽這話都沒吭聲。

把學堂逛了一圈,又翻看學堂的教材,雖然給他送過初始版,但這一版也沒刪改多少。她能在咸陽大行其事,必定有秦王嬴政支援。

韓非想不通,以他的脾性怎麼會同意開民智。

又到後面的學宮參觀。

雖然建成說是學宮,但並未啟用,鑰匙也在徐希手裡,只守衛用的甲兵。

他要進去看,自然開啟門允許他進去。

學宮只建了樓房大屋,地面還未整,而是翻地施肥,種著東西。

牆上卻已經畫上了大字:3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4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5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每一句都是她的道德綁架和大餅。

韓非哼了一聲,“儒家虛偽學了個十成十。”

姜初一幾個不認同,“希是心懷天下萬民,為百姓謀福。”

“就是如此,才是錯!”韓非是地地道道的法家,講王權□□,王法只為君主一人服務。

法家的眼中,世上只允許有兩種人,一個是戰士,用以打仗,一個庶民,用以種糧,生養戰士和庶民,再打仗,再種糧。

儒法兩家罵戰,韓非能以一敵百。姜初一幾個根本不夠看,他還是徐希請回來的,就閉上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