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被徐希招走後,他長子蕭祿就做了典獄長,家也離縣衙近。

蕭靜女跑過來叫了出宛,跟她打聽。

出宛想了下,“這個泗水亭長劉季啊,他家中境況還是不錯,比黔首百姓強許多,但他不務正業,混不吝,愛吃酒,走到哪都能吃喝到哪,倒是人脈很多,跟人誰都能嘮一頓。”

“多大年歲?可曾婚配?”蕭靜女又問。

出宛有些奇怪,“靜女是要做媒嗎?”

“就問問,你快說。”蕭靜女催促。

出宛還真知道,“老大不小沒婚配,但有相好,前些時候跟他相好的曹寡婦有孕,就領回家了,還擺了幾桌酒席讓縣令長隨禮,說他兒子出生要讓縣令長找少丞相取個命格好的名字呢。”

蕭靜女心下發沉,“好,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出宛滿頭疑惑的看她離開,但自己還有政務要忙,就放下了。

蕭靜女回去就把劉季家的情況告訴了呂雉。

呂雉聽的惱怒,又大鬆了口氣,朝蕭靜女拱手一禮,“今日之恩,他日必報。”

蕭靜女也沒多問,想了想,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她,“先借給你用。”

呂雉謝過,把匕首放在身上回家,次一天就命僕從趕車,她要去找劉季。

劉季剛從外面吃喝完回來,吆喝曹寡婦給他燒壺茶,“把徐諮給的茶葉泡上,泡濃一點。”

曹寡婦肚子已經大起來了,聽他又要泡茶,“茶葉都要沒了,你還愛濃的。”

“要你這老婦管,喝完乃

() 公自然有法子再搞來。”劉季不耐煩。

曹寡婦煮了茶給他端來。

劉季嚐了一口,登時大怒,“想燙死乃公啊!”

曹寡婦可不是軟茬兒,“你是不長腦子,不知道剛煮的茶燙嘴?自己犯蠢少找老孃的事兒!愛喝不喝!”

劉季以前就愛她這個勁兒,調笑狎玩,不亦樂乎。

但想著呂公起誓要把年輕漂亮的女兒許配給他做糟糠妻,也不確定是不是酒喝多了,耍弄他。

正想著,聽外頭有人找,“誰啊?”

“呂家女郎。”

劉季一聽,渾身一激靈,忙起來,揚起笑扯了扯身上歪斜隨意的衣裳,抿了下頭髮,快步出來。

見門外果然是昨日見到的呂家二女,笑著拱手一禮,“不知女公子找鄙人何事?”

看他見個禮都不像樣,呂雉深吸口氣,沉聲開口,“我是來向劉亭長請教,秦律停妻再娶,該當如何?”

劉季臉色驟然變了。

“劉亭長不通秦律嗎?女可允其離夫歸家,有子女者可將男子逐出家門,男施髡刑,罰苦役三年。”呂雉沒想到自己學了快一年秦律用在了這個地方,真是好啊!

“女公子是何意?”劉季已經心中惱怒。

“家父酒後胡言亂語,怕劉亭長當了真,毀了自己。劉亭長是富貴面相,萬望多多自愛,珍重自身。”呂雉亦不想得罪他,送上兩匹布賠禮,恭謹的對他拱手一禮,轉身上了騾車,命僕從趕車。

劉季看著騾車走遠,臉色陰沉難看。他劉季又不蠢,這是被人嫌棄了。

本來沒想法,也把有孕的曹寡婦領回了家,結果要許他個嬌嬌女郎,轉眼打一臉。

“日他母的!這叫什麼事兒!當乃公好欺負!”

呂雉搞定他,回家直接跟父親母親說,“劉亭長家中有妻,且已有孕,不會停妻再娶,父親就不要再想著這個事兒了。我也已經給劉亭長送了布匹賠禮,父親就當酒後妄言,忘了吧。否則,停妻再娶,可是男髡刑,罰苦役三年,你這是在害劉亭長。”

呂公臉色難看,抖著手怒指著她,“你你是想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