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山外的獵手,想起漢人騎的馬,才恍然大悟。阿朵看著這匹棕色野馬,羸瘦消沉,詢問獵手捉住野馬的經過,本來箭手射它不到,它卻自己驚慌,跑向人多處,被活活用肉牆堵住,在拿麻繩套上。

這個賬單,不完全是今日一功,這些天獵手已陸續射死不少,還是集中由一二人就近在埋伏點看管。忙得疲憊,大家卻無不高興,只是有幾人負了傷,幸好大都不重,惟有一老獵手,今日被野豬掙扎,拱脫臼了腿,怕是骨折,阿假吩咐立即讓四人做成木板抬回去,讓部族裡能接骨的矯正一下。

阿朵上前與阿假擁抱,恭賀阿假帶隊大圍成功。獵手們原地休息,吃乾糧找水喝。兩人在一邊商量著,這邊超額完成狩獵,抬著獵物回去則是另一半任務,獲得如此之多,路途上的安全比較重要了。排日打那邊,是沿著營陽寨向阿假這邊而來,一兩日就應該會和,這兩日,他應該有情況,至少會派人來說明。父女兩各走各的,阿朵挑幾個獵手去尋排日打,阿假則帶著差不多近兩百人,抬起所有獵物浩浩蕩蕩要回寨子。

阿朵問過阿假,仡曲部就在附近,人手也不少。他們若是糟糕無獲,定會打雷山部的主意,偷襲是難免的,這是苗山裡的潛規則,誰家都一樣。早上保洞哈就提醒阿朵,根據昨晚的營火判斷,仡曲部可能在傍邊一架山上。阿朵想出對策,由她先掩護部族回寨子,負責偵查和監視仡曲部,如仡曲部的烏基朗達要偷襲,阿朵則先下手襲擊他們。護送阿假大隊到雷山境內,再接著去給排日打指揮。阿朵和阿假商量差不多,叫來幾名帶隊勇士,給他們分好工,阿朵吩咐他們沿路要再接再厲不怕辛苦,保護好部族和所有獵物,切不可大意。保洞哈則是理所當然的開路先鋒,負責嚮導整個大隊,前路開道,定好不容易被其它部族偷襲的路線,不時要以唿哨和大隊做呼應。阿朵對保洞哈毫不客氣,問他能否擔負重任,保洞哈冷靜地回答,與其他幾名勇士說好一路如何應對,基本上沿路可能遇上的各種情況,都經過分析一遍,到時候就按這時商量的應對處理。

讓勇士去接著休息,阿朵想到,已讓楊先生隨時給傷員做準備,骨折的那名老獵手回去,儘可能會被醫治。阿假女兒兩人,眼中互相露出喜悅,多年來辛勤帶領部族,嘯聚山林磨練本領,如今這麼豐厚的回報,怎不令父女高興呢,等大隊平安回去,部族裡的男女老少,還不高興得跳起來,苗山要過節日了。阿假還不滿足,說這樣再圍一次,大規模冬獵便結束,剩下的可以根據情況,自行按家庭小獵。阿朵卻想到一些別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睡覺之前,阿朵還與保洞哈檢查獵物捆綁,看看有沒有捆綁錯誤,均一一糾正過來,到手的獵物在阿朵手裡跑掉,那是笑話,也擔心雷神說她阿朵暴殄天物呢。

小息已罷,大隊燃起篝火,繼續大休睡覺,保洞哈帶著沒有睡覺的獵手,在周圍充當暗哨,高度保持警惕,不讓其他部族來偷窺。留下所有獵狗,阿朵叫上楊家四朵金花,加上另選的三名阿朵比較熟悉的獵手,開始遊擊,向仡曲部狩獵的山頭而去。沿路夜色烏黑,楊家金花和三名好手都是懂得阿朵行事風格的,均默默而行,儘量不發出聲音。八個人一字排開,一刻鐘以口哨聯絡一次,遇上有別的部族,便呼叫其餘七人。如此行進一夜,並未發現仡曲部派人覬覦。阿朵按既定的行動,再次上另一大山尋找仡曲部的落腳地。數人搜尋很慢,到了山上,天色已亮,阿朵讓七人就地休息,自己則仍然在周圍傾聽行跡。

如此又過一個多時辰,山裡冬季天亮得遲,這時已大亮。阿朵卻聽見有兩人偷偷摸摸地向山腰而來。阿朵用手拍醒部下,失意捉拿二人。阿朵上去,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