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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逃難者才是出路,應思遠當然也不甘心,所以也不怕臉皮厚,要和陶侃爭奪。應思遠在南平郡和江陵派的人士一起,對於本地人士是有所任用的,只有這樣才能紮根穩妥。應思遠祖上本是魏國大官,家裡殷實得很,為人呢愛讀書也很孝順,性子溫火不急,所以他也很有人緣。應思遠和陶侃這兩個都是有人緣的一方大員,因為朝廷裡的明爭暗鬥而不得不對壘上了。從文化方面,應思遠代表的是湖北湖南派的讀書人,陶侃代表的是新的帝京一派下的讀書人,至少是江西派和徽派,從武功上講,江陵派老底子強大,屬於原東海王司馬越的直接親信,而陶侃雖然文化上是江西派,可是江西派是誕生與他手上,所以沒有資本可以比較,只是因為司馬睿南渡建康,比較接近而已,來往於建康,建康的司馬睿家比較熟悉罷了。司馬睿家想做大,對於荊州江陵派始終是拉攏為主流打擊是下策。
王敦這鼎立大臣心裡七上八下,對於江陵派和江西派難以取捨,一夥兒偏向這邊一夥兒偏向那邊,司馬睿也是這樣,所以一時間誰都不知道最後結果。王敦先是打聽到已經稱帝的朝廷裡給了應思遠升職任命,要他多管理五個郡的軍事,做個名義上的益州刺史。這是朝廷裡的決定,王敦覺得還可以接受便不反對。可是江陵派自己不同意,堅決反對陶侃來做荊州刺史,於是應思遠就不是上任。
因為這官職畢竟是離開南平郡的,是巴東五郡的軍事,這時候成都姓李的已經稱王,就是成都王了,李家眼看就要稱帝,這不等於把江陵派推向和李家的開戰的境地了,益州刺史的任命不能接受,更加不可能到益州去,江陵派不願意去和李家的打仗,就是隻想保住荊州就可以了,於是就有了假裝兵變的事情。
王敦想從中調和,然後就可以拉攏江陵派,因為他始終認為陶侃已經是他的心腹,王敦暗地和甘卓還有我曾爺爺周訪搭成承若,就是給了甘家和周家許諾的,所以他覺得可以調和。可是朝廷裡不願意了出來發話,說要調動應思遠到朝廷來做京官,這可出乎王敦的意料之中,而且致命的是他沒有想到應思遠答應了立即便走馬上京,王敦阻止不及,只要順水推舟了。應思遠做了一個吳國內史,看起來是文官,而且派頭聽起來好像不太大一樣的。王敦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沒有想到的是,應思遠這一上京,經常和皇帝見面,等於把江陵派交給了皇帝親自指揮了,皇帝和朝廷裡的分歧,以皇帝家族的勝利告終,因為這個應思遠,最後非常堅決對付王敦,王敦的手下坐不住了這才從江州陳兵姑孰,一場兵變下來,王敦一夥倒臺。
王敦倒臺,也來自於他太過自信,他過於信任陶侃等人,而忽略了,陶侃根本就是個應思遠一樣的人物,因為他們兩既然在政治上是競爭對手,那麼他們之間必然是有很多相似性的。兩人對王敦都不冷不熱的,都是有政治韜略的人士,王敦沒有駕馭這兩個人的能力。
應思遠有當代老子的稱號,而陶侃為人清明精幹、廉潔奉公,陶侃做荊州刺史,王敦一夥其實已經失敗,是乎也預示著王家在東晉政治舞臺上的衰落。取而代之的是皇家自己,要麼就是皇家皇族執政,要麼就是皇族的外親執政。王敦等王家的下臺,接著還發生了蘇俊兵變,這一場兵變也是異常嚴重,外親也要開始輪換成為別家,所以就到了後來桓溫這個皇帝女婿來上臺。
王敦下臺,一個是因為陶侃已經在外和江陵派搭成協議不支援王敦,一個是因為應思遠這樣的江陵派做了京官的直接干預朝政。王敦計程車兵抵達姑孰,當時的皇帝害怕得不得了,朝廷裡的大臣也是紛紛揚揚,有的背後私通王家。而應思遠很不客氣,他又是將軍一個,不是文官那樣的軟蛋,所以他指揮排程,內外應和,就這樣把王敦一夥給去掉,等於是朝政裡來了一次洗牌。
甘卓在王敦兵變中是個犧牲品,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