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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制度,創造出來的可不止白鹿這一種動物,比如龍、麒麟、各種代表祥瑞的神獸,栩栩如生成為藝術的代名詞。或許,這只是中國大陸上特有的,或許不是,不是隻有中華民族的祖先在撒謊,古埃及人,古印度人,還有古代瑪雅人,等等,後來大概是各個相對割裂生存的民族因為沒有再能夠見到真實的神獸,所有的這些人類共同的最早的謊言都被拆穿了,剩下的只有對真實的動物來進行藝術加工了。只顧指責中華民族撒謊是不正確的,這應該是古代文明的普遍狀態,古代人類因為生產力與科技水平的低下,對於可以假設併成為謊言的心裡比較現代人類更多,沒有理由指責人類所有的祖先,哪一種文明都不用指責,唯一的啟迪就是對於現實世界的安寧、和諧相處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過多的假設,過多的假設會成為古代白鹿一樣的謊言。有了謊言等於就是有了戰爭理由!就算人類祖先的確有需要打敗金星白鹿而進行假設的需要,這與現代文明已經背道而馳,現代文明應該超越最早的起源,不是為了超越而進行的研究與工作,都是不正確的學習方式,與最初撒謊打敗了金星白鹿一樣。
對於食肉動物的殺戮本性,這才是人類需要研究的,人類是為了繼續活著而需要殺戮,因為要殺戮動物而確立了殺人動機,從殺鹿動機到殺人動機,這個區別是文明迫切需要區分的。我一再地感覺到獵人這種身份的可怕性,最早的獵人因為無法排除自己的殺鹿精神而導致人類殺人,獵人帶來殺人動機,但是獵人又是無辜的,現代人的缺點卻正好是在遺忘自己獵人祖先的身份,獵人因為自己的無辜而應該值得推崇,是什麼原因使得獵人被迫放棄自己的身份,而現代人又如何因為所謂的進步就忘記了人類所有的獵人本能?現代人好像就需要食肉一樣,如果現代人都是食素者,這樣的確有理由貶低並排斥獵人身份,唯一的理由就是每一個民族都有過飢餓的過程,飢餓的過程食肉很少,飢餓使得這個民族以為自己沒有了食肉的罪惡。至少,中國人作為現代人必須有食肉的罪惡感,我自己就有,因為無法排除自己的罪惡感而回到古代去追尋。只有成為一個食素精神的善意的人,才能作為一個現代人。不穿越而解決自身罪惡感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暫時啟用的工作具有更過善意,這樣詩意的重要性始終需要自我提醒。人類自身的行為,已經到了和神獸沒有什麼區別的時刻了,但是人類沒有理由為此驕傲,特別是所謂現代的中國人,只有平等契約與善意精神下的勞動,才能換來心安理得,換來自己的沒有罪惡感。
作為周仲孫的看守,我等於給他發明了一種特別的測謊儀,專門給他一個人使用,他老死山林,作為一個說出白鹿謊言的罪犯一輩子留在山林裡,他永遠也走不出山林之外。周仲孫之所以這個命運,因為他強行地欺騙了各個部族,他的理由,竟然比什麼金星白鹿還要充分,說得振振有詞。
周仲孫說到,哪一個皇帝,不想看到百姓生活安定呢,東晉這年代,中原無主,司馬家族正是有周家這樣的好臣子,才會讓江南得以相對安定,這難道不是東晉君臣的一大豐功偉績嗎?周家的人沒有一個應該與戰爭罪行牽扯上,這年頭哪裡有戰犯這個說法,周家的人雖然帶兵,但是周家已經在帶兵上做到了最大的民主,目前的情形下沒有第二種更加民主的方案。試想一下,外有強敵虎視端端,內有刁民起鬨滋事,這東晉的江山維持下來容易嗎?要不然後代人還為什麼說東晉風流呢,還不是上到皇帝開明下到大臣得體,既沒有失去君臣之間的法度,也沒有失去君臣之間的禮儀。各位大臣,手握重兵,但是沒有一位是真正想挑起大梁的,為什麼要挑起大梁來呢,西晉司馬家族那些君君臣臣,各自不都是熱衷權勢到了極點,不是說要寬容一點看待問題嗎,東晉君臣比較西晉君臣之間來,給予百姓的民主已經進步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