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王上,可是,可是我們的糧食和兵器堅持不了多久了啊……”楚正想起安郡王楚昊武那張焦躁的臉,差點就忍不住跟他說實話了——淮野別莊的糧食和武器不是運不回來,是他們家王上不讓運回來的。真不知道王上在想什麼。

“給齊修回信後趕緊將墨翎給我送過來!”

楚昊雲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取出一張燻過香的白絹,略一思索,極其認真仔細地寫下一行小字。

——“依依吾妻,見信如晤。久無迴音,甚念之。如今吾大業受阻,京都實乃危境,切勿前來。待朝野初定後,吾定當親往陳國迎汝回家。”

白絹下是一沓宣紙,很快將多餘的墨跡吸去,他吹乾墨跡,仔細摺疊好,親自裝在一個紫竹筒中用蠟封好,在蠟上印下一方私印。

楚正將給齊修將軍的密信發出去,隨後便提著墨翎的籠子匆匆回到御書房。

楚昊雲親自將竹筒系在墨翎的翅膀上,藏在它腋窩的羽毛裡。

墨翎有些不舒服地展開翅膀扭頭往自己腋窩看了一眼,不過楚昊雲將那灰色絲帶系得不鬆不緊的剛剛好,那小竹簡也不大,它姑且就忍了吧!

“好了,好了,給你朋傳送去吧!她應該還在陳國,不過也可能在來這裡的路上,你眼睛好,慢慢找吧!她應該會不時吹響鷹哨找你的。”楚昊雲親熱地想摸摸墨翎的羽毛,卻被墨翎躲了開去。他忍不住有些好笑,趕緊將一盤新鮮的雞肉端過來遞給它道:“知道關了你這麼久,你惱了,孤王向你賠禮道歉還不成?快,吃飽了去找她吧!”

墨翎瞪了他一眼,拍拍翅膀飛到他桌案上將一盤新鮮的雞肉條吃得乾乾淨淨,隨即便從視窗飛了出去。……

陳竟彥臉上帶著笑,但眼底都是隱忍的憤怒。他的未婚妻和他最好的兄弟擁抱在一起,他甚至還不能發怒質問,連問個是非黑白都得帶著笑,聲音還不敢強硬,不敢過高。

謝旭恩拍拍輕塵的背,這才輕輕推開她,轉而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陳竟彥,嘆息道:“殿下來得正好。聽說…”

“聽說表哥要將婚期提前?”抬頭時,輕塵眼角已經沒有了淚痕,眼底也顯得非常鎮定。

陳竟彥看兩人如此鎮定,倒有些摸不準他們剛才究竟在做什麼了。難不成他真的誤會他們了不成?可是孤男寡女的,不是應該避諱一下的麼?大白天的竟然摟抱在一起…

“是這樣的,因為想到五月天氣太熱,太子妃的禮服足足有六層,所以我才建議把婚期提前… ”

“表哥不用費心,不會有婚禮了。當然,如果表哥想要另外找個太子妃就當我沒說。”輕塵扶著謝旭恩在亭子裡的木椅上坐下,站在他身邊淡淡地看了容氏一眼,而後依舊將目光放在陳竟彥身上。

陳竟彥一聽就慌了。“表妹這是什麼意思?婚姻之事豈能兒戲?你究竟聽人說什麼了?”話到這裡,他懷疑的目光不禁放到了謝旭恩身上。

見此,輕塵的心更冷。原來,這就是陳竟彥的真面目?表哥這麼多年來要跟陳竟彥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假裝兄弟情深,實在是難為他了。難怪大哥一開始就不贊同她來陳國認親,多半就是因為陳竟彥吧!

“表哥,我聽說,你早已經與逍遙神山對立了,是麼?既然你已經將陳國境內逍遙神山的勢力全都剷除乾淨了,這婚禮還有何進行下去的必要?”

陳竟彥心一沉,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知道?難道真的是旭恩?旭恩喜歡錶妹,如今身體好了,心思也活絡了,他要將表妹搶走?“表妹,我們的婚事早已經詔告天下,現在你要反悔,我陳國王室的臉面往哪兒擱?我還有何顏面…”

輕塵自嘲一笑打斷他的話道:“可是,我早已經是楚國詔告天下的王后了,一女又怎能嫁二夫?”

“楚國?你